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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若把兒子抱起來,對大君說道:“父親,曦兒還小呢,您別嚇著他了。”
大君一噎,看著女兒護犢子的小樣兒,再看看曦兒那幽怨的眼神,一肚子火,憋得他腸子都痛了。
回了鳳棲宮,上官若吩咐宮人傳菜,也叫婢女上東宮把諸葛夜和歐陽才人叫來。
小寶耍寶似的,端著曦兒的棋盤走出來:“大君大君,二叔很會下棋。”
想表揚一下曦兒。
可大人的世界,孩子永遠不懂。
大君冷冷地掃了曦兒一眼,對小寶道:“想學下棋嗎?來!大君教你!”
小寶:“……”
人家不想下啊!
為了凸顯自己的實力,大君擺了個無比高大上的棋局,講了一堆小寶聽不懂的東西。
小寶焦頭爛額。
大君得意地挑了挑眉:“知道大君有多厲害了吧?要學棋,找大君!知道嗎?”
小寶的腦袋都被自己抓成雞窩了。
曦兒走到桌邊,從小寶手裡拿過白子,輕輕一落。
大君……被秒殺了!
這孩子真的是人嗎?
☆、【37】寵溺
諸葛夜回宮後,沒與大君一塊兒去找上官若,直接回了東宮。
東宮內,楚芊芊正在給沈氏配藥,經過一段日子的調理,沈氏已經能模糊地看到物體的影子了,照這樣的速度,約莫年底能夠復明。當然,要變得跟以前一樣是不可能的,不過至少能看見。
楚芊芊做得太認真,乃至於諸葛夜來了許久也沒發現。
宮女要行禮,諸葛夜比了個噤聲的手勢。
宮女會意,悄悄退下。
楚芊芊做完藥膏已是一個時辰之後的事了,抬手,擦了額角的汗,卻猛地看見一道熟悉的身影坐在不遠處,楚芊芊睫羽一顫,朝對方望了過去。
諸葛夜迷死人地笑了笑:“做完了?”
“嗯。”忍住心底的驚詫與那名一絲絲異樣,楚芊芊平淡無奇地應了一聲,又封好罈子,準備叫宮女拿走。
諸葛夜有些挫敗地抽了抽嘴角,起身握住她的手:“還在生氣?”
楚芊芊抽回手:“殿下說笑了,奴婢不敢生殿下的氣。”
瞧瞧瞧瞧,連奴婢都用上了。
諸葛夜從背後輕輕擁住她:“我那天是急了點,下次不會不辭而別了。”
嗯,所以,這是在解釋嗎?
楚芊芊撇過頭,看了他一眼。
他微微一笑。
都說冷漠的人,一旦溫柔起來就誰也招架不住,楚芊芊起先沒在意,而今親自嘗試了才發現——
該死的有理!
楚芊芊還是從他懷裡走了出來。
諸葛夜知道她沒發飆說明氣已消了大半,不過與小寶相處了一段日子,哄人功夫見長,諸葛夜還是死皮賴臉地貼了上去:“那天你寫信給我,說你在我身後,我老高興了,一轉頭,你不在,失望透頂了都。”
說著,帶了一絲小小的委屈。
楚芊芊不由地想起了小寶,這傢伙,快被小寶同化了!
話又說回來,擺了諸葛夜一道,早沒什麼怨氣了,他又肯放下身段哄,楚芊芊沒有一直跟他彆著的道理。
楚芊芊轉身,不鹹不淡地看向他道:“傷口怎麼樣了?”
諸葛夜很委屈地解開了上衣。
當楚芊芊看見那道無比醜陋的蜈蚣疤痕時,驚得說不出話來了。
這肯定不是她縫的吧?
她喝醉了也縫不出如此……藝術的東西。
諸葛夜被看得有些害臊了,又不是很漂亮的東西,老盯著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