彷彿被人抽乾了氣力，尷尬的站在那兒，失魂苦笑，“您過去可不是這樣跟我說的，當初我向您坦白我不能生育的事實，是因為我不想破壞厲家和寧家的關係，經歷這麼多事，我對厲霆深依舊一片情深，可你們厲家，卻這麼對我？”
她失魂落魄的質問著，腳步顫巍巍的。
她的確無法生育，無論懷多少個孩子，也會因為天生體質的原因最終流產，這一點，是她親口告訴厲老爺子的。
但除了厲老爺子跟厲霆深之外，厲家其他人都不知情。
厲老爺子身形頓住，緩聲道，“你跟霆深這輩子沒有緣分，你本就該好好過你的日子，鬧到今天這個地步，對你又有什麼好處呢？”
“……”
寧夏眸子裡滾著熱淚。
許久才從唇瓣裡挪出一句，“好，我明白您的意思了，希望您不要後悔。”
最後四個字，寧夏咬的極重。
她回過身，把還坐在會議室裡的寧泉海攙了起來。
“夏夏，你不要說那些話，讓爸替你去談。”寧泉海一方面心疼女兒，一方面捨不得跟厲氏集團合作的巨大利益。
他還要舍下面子去求厲老爺子。
寧夏一把拽住她爸，“我已經安排好了，溫妤不可能活著回來，厲氏集團的好日子也到頭了。”
她聲音陰冷低沉，透著無盡的絕望。
假若厲老爺子對她不是這樣的態度，她也不會走這一步棋，歸根究底，都是他們逼她的。
“夏夏，你做了什麼……”寧泉海一邊追問，一邊跟著寧夏離開了。
厲老爺子離得遠，沒有聽到她們父女倆的談話，但以他對寧家人的瞭解，厲老爺子直覺不對勁。
他立刻喊來助理，“聯絡霆深。”
“厲董，厲總的電話一直是關機狀態。”助理恭敬回覆。
剛才因為要討論後面的投資方案，公司的人已經打電話給厲霆深了，但始終打不通。
“糟了。”
厲老爺子捶著胸口，猛烈的咳嗽了兩聲。
助理聽到手機鈴聲，看到陌生號碼，猶豫後接聽，“哪位？”
下一秒，他立刻向厲老爺子稟告，“厲董，是厲太太的小叔溫先生打來的。”
厲老爺子混怔的眸子裡仍有一絲清明，他抬手拿過手機。
“小溫先生……好，見面說。”
厲老爺子立即拄著柺杖往外走，助理緊隨其後。
雅間裡的董事們聞訊追了出來，一個兩個面色焦灼的攔著厲老爺子，不讓他上車，“厲董，您不能走啊，公司繼續跟寧氏鬥下去，對大家都沒有好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