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離上海也近,你到時候照顧家人也會比較方便。”
梁井絮伸手揉了揉眉心,有些好笑的扯了扯嘴角。三部劇同拍,哪怕都在上海,她能有多少時間照顧家人?
“鍾姐,之後能推的工作都把我推了,還沒有開機的那部片,如果可以的話,我想毀約。”
對方似乎有些猶豫:“那部片,你知道的,憑它獲獎的可能性也很大,和《江恬記》不相上下。”
“違約金直接從我片酬抵吧,麻煩你和導演說一聲,我真的沒有辦法。”梁井絮的語氣極為堅決。
她掛了電話,整個人順著白色牆壁滑落在冰冷的瓷磚上,頭低垂著,眼下一片陰影。
一旁的趙西西嚇了一大跳,連忙跑上來,就想伸手將她扶起。
梁井絮躲了躲,擺擺手:“我沒事,機票訂好了嗎?”
趙西西無措的看著地上的梁井絮,低聲交代道:“好了,明天早上六點半的飛機。”
“嗯。”她應了一聲,便再也沒有動靜。
附近偶爾有人走過,不可避免的將視線投在兩人身上,又見怪不怪的挪開。
醫院裡,生死離別的事情天天都在發生,沒什麼大不了。
十幾分鍾後,被放在地上的手機突然間振動了起來,有些恍惚的梁井絮慢了半拍,才發現是自己的。
她拿起看了看,雙手撐在地上站了起來,將手機塞進了趙西西的手裡,腳步虛浮的往病房而去:“電話你幫我接吧,重要的事情再告訴我,我去看看我爸。”
趙西西挽留的手伸到一半,又無奈的收了回來,聳拉著頭,劃過接聽鍵:“蔣導您好,我是趙西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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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下午的時候,趙西西有事處理就離開了。
因為梁井絮在醫院的緣故,請了長假的吳素屏難得的回了趟學校,只留下她和父親在病房裡。
爸爸醒著的時候,她給他念報紙;睡著的時候,她時不時掖掖被角,看看輸液情況,剩下的時間便撐著個頭看著父親插.滿各種導管的臉發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