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說是贈品了,還挑挑揀揀的幹嘛?!”陳煜煒抬高嗓門,厲聲說道,好一副得寸進尺的樣子。
哼,這個壞傢伙,竟還敢吼我!!!洛一凡緊抿著嘴唇,氣得腮幫子鼓鼓的。
不等她說話,他彎下腰,輕輕拎起她的小腿,將這隻粉粉兔小心翼翼地為她穿上。
見他如此認真,洛一凡欲言又止,抬眼間,同學們關注的目光,讓她唰的一下漲紅了臉,慌亂地低下了頭。
粉粉兔寬寬鬆鬆的剛剛好,陳煜煒直起身來,滿意地淺笑著,對上她的眼睛。
他的目光太過灼熱深邃,加上剛剛這麼一出,洛一凡竟全然忘記自己正在生他的氣。
她定了定神,涼涼勾唇道:“不要以為這樣做,我就會原諒你。”
叮鈴鈴陳煜煒剛要說話時,第二節課的上課鈴響了。
他站起身來,目光灼灼地看了她一眼,那對眼睛那樣清亮,那樣坦率,仿似有說不盡的千言萬語。
同學們回到教室,整棟教學樓立時安靜下來,只聽得見筆尖摩擦紙張的沙沙聲。
洛一凡拿出一套數學試卷,開始解題。
張老師悄無聲息地走進教室,見陳煜煒已返回課堂,便走上來關心了幾句。
瞭解到陳煜煒已大好後,又看了看洛一凡的傷勢,囑咐她走路一定要拄上柺杖,避免再次受傷。
張老師走後,洛一凡又花了一些時間,寫完了數學試卷。
任務完成得差不多,她伸了個懶腰,低頭看了看腳上的粉粉兔,感覺腳暖暖的,心裡也暖暖的。
一個大男生,竟買這麼粉的鞋子,也真是醉了!不會把本姑娘看成是病嬌小公主了吧?那您可真是看錯人了
欠債還錢,明天把100塊付給他,依舊是兩不相欠,劃清界限!
她感覺自己心上裂痕就像摔碎的瓷器,無論他怎樣做,或用什麼樣的膠水粘合,碎了就是碎了,永遠不會再恢復如初。
陳煜煒也明白,她之所以接受這些東西,只不過是一時的激將法奏效,而真正的心結,仍沒有開啟。
他學著洛一凡的樣子,拿出一張紙,寫下幾行字,伸出長長的手臂,將紙條放到了她的桌上。
她見有紙條遞過來,開啟一看,見上面寫著:不想再做人了,只想當只小蘑菇,什麼也不用幹,只需要撐傘發呆,不像我,現在還在想怎麼哄我的女孩。
洛一凡看完,撇嘴一笑,瞬而又氣嘟嘟地搖搖頭,自言自語道:“見你是個病號,本姑娘暫且發發慈悲,和你聊上幾句吧!”
她歪頭寫下一行字,把紙條丟回給他。
——好啊,當蘑菇挺適合你的,只不過怎麼看也是紅傘傘,白杆杆,不像什麼正經菇。
陳煜煒又氣又笑,又寫下一行字,將對話繼續。
——我打算哄哄你,希望你給我點兒面子。
呵,本來想和你聊聊,讓你死心來著,看來你根本就沒打算好好說話!洛一凡讀完,挑了挑眉,把紙條攥成一個球,狠狠地朝他丟過去。
陳煜煒接住紙條,轉了轉眼珠,把紙條壓平,又寫了一句話,輕輕地放到她的桌上。
洛一凡開啟,見上面寫的是:你以後也會對我們的小孩這麼兇嗎?
什麼!!!誰要和你有小孩???洛一凡讀完,頓感耳根發燙,整張臉羞得像是發了高燒,瞪大著眼睛,小嘴噘得老高。
有這樣哄人的嗎?說你情商低,還真是低得可憐,低成負數!
大流氓!大混蛋!咱們倆之間,徹底結束了!洛一凡氣呼呼地喘著粗氣,回身瞪了他一眼,又轉過身來,用盡全身力氣寫了幾個字,丟給他。
陳煜煒壞笑著開啟,見上面寫的是:你就在此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