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正想好好休息時,春曉從門縫裡探出小腦袋:“請問洛一凡在嗎?”
“春曉?!”洛一凡喜出望外,“你怎麼來了?”
春曉看見她,屁顛顛兒地跑了進來,先向徐女士問了好,隨後便和洛一凡聊了起來。“剛剛看新聞,見你躺在病床上,我打了個車就來了!”
“是嘛?就知道我的好同桌關心我!”
“感覺怎麼樣?好點兒沒?”春曉抓起洛一凡正打著點滴的手,心疼地問道。
洛一凡露出整齊的白牙,嘿嘿笑著:“你來了我就好啦!哈哈~陪我多玩會兒吧!”
“好好好,我今天就是專程來陪你的!”
徐女士見兩人聊得開心,剛好還有幾個電話要打,便打了個招呼,走出門去。
見阿姨走開,春曉湊近了些,小聲問道:“你這副可憐的小模樣,把學委心疼壞了吧?”
洛一凡聞言,心頭像被錘子重擊了一下似的,一種無法言說的疼痛感襲遍全身。
“嗯,也許吧!”
她神情落寞地應了一句,卻又像一個對逃脫制裁不抱一絲希望的小偷,坦白從寬抗拒從嚴地說出了事實:“我們分手了。”
“什麼?”春曉又是一個目瞪狗呆的表情,她不敢置信地重複了一遍洛一凡的話,“分手了???!!!”
,!
洛一凡想回應時,卻覺得喉嚨像被什麼東西堵住似的,哽咽著說不出話來,只好緩緩地點了點頭。
“為什麼?”春曉的眼睛瞪得大大的,分貝提高了許多,卻又突然反應過來,捂住了自己的嘴。
見徐女士還沒回來,她小心翼翼地細聲問道:“為什麼分手?誰提的?”
“別唬我了,你倆前幾天不還好好的嗎?”
“不會吧,真的分手了?為什麼呀?”
洛一凡不想作任何解釋,她乾裂的嘴唇勾起一絲淺淺的弧度,衝春曉笑了笑,沒有說話。
春曉理解了洛一凡的意思,雖心中納悶兒,卻也忍住不去追問。
“哦,嗐,我還給你拿了好吃的呢!”機靈的櫻桃小丸子毫無痕跡地轉移了話題,“來時我媽剛烤好的,全被我打劫啦!”
說著,她從包裡拿出一盒精緻的玫瑰酥餅,放到洛一凡面前。
“哈哈,還是小丸子對我好~”洛一凡的眼睛掉進糕點盒裡拔不出來,說著就要開啟來大快朵頤。
“等下~”春曉好像突然想起了什麼,“你現在是不是不能吃甜的呀?”
洛一凡才管不了那麼多,她笑眯眯地看了春曉一眼:“咋不能吃?本姑娘想吃就吃~”
她先遞給春曉一個,然後又為自己拿出一個,一口咬下,花香四溢,陽光雨露在嘴巴里混合成奇妙的感覺,甜甜的花瓣沁人心脾,似是給她帶來了久違的好心情。
兩小隻聊了許久,春曉才依依不捨地離開,病房裡又安靜下來。
洛一凡又拿出一塊玫瑰酥餅,小口咬著,帶著花香的甜味充斥著她的感官,兩隻眼睛卻不識趣兒似的流出淚來。
這幾天,她試圖不去想他,可又不得不想起他,尤其是在燒得迷糊的時候,他的樣子總是會在腦海中出現。
像是在做夢,夢裡她坐在他的單車後座,沒有目的地般地到這裡,又到那裡,她仍然可以在身後抱住他,將臉貼住他的後背,有一句沒一句地聊著。
可每當退燒後,她又暗暗發恨,恨自己為什麼會夢到他,為什麼會夢到那個薄涼的少年。
她拿出筆記,在上邊寫下了幾行字。
“他轉身就走了,像下定了某種決心,再也沒有看我一眼。”
“離開,在字典裡的解釋是,和一個人或者一個地方分開,我想就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