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聲,我卻很不甘心……我想和你在一起,我不願聽到你為我哭泣。”
“夢是反的。”晴蘭抓住他的手,“你一定會很長壽!”
“是,我在夢裡,看到了你。”步溪客道,“你一個人登上高高的雪山,你對著天地高山罵我食言,說我是世間最可惡的騙子,你哭了,你說想讓我回來,讓我回到你身邊,賠給你一個美滿無憂的一生。”
晴蘭看著步溪客,他的眼中有淚光。
步溪客笑著說:“我說好,我會回去,我不會再離開你,不會再讓你傷心。什麼都可以,只要你在我身邊,我就陪你走完這一生,再也不食言。”
“我睜開眼睛,你就在我身邊。”步溪客拉起她的手,輕輕吻著,“晴蘭,我愛你,我回來兌現我的諾言了。”
“拉勾。”晴蘭伸出手指,“我要你說到做到!”
步溪客勾住她的手指,握在手心,低下頭,額頭觸碰到她的手背,很溫暖,卻不再是嚇人的燙。
他退燒了。
夢醒之後,他發了汗,退燒了。
不是疫病!
晴蘭又喜又氣,使勁咬住他的手指,狠狠咬著不鬆手。
步溪客把她按進懷裡,伏在她耳邊低聲說道:“只是拉勾,又怎能讓殿下知我心意?”
晴蘭抬起頭,兩道熾熱的目光交織在一起,靜默了很久,兩人的髮絲纏在了一起。
屋內的溫度攀登著,推送至頂峰。
四年的思念,終於在這一刻爆發,這是比新婚燕爾時更熱烈忘我的痴纏。將對方揉進自己的血肉中,魂夢不離。
第二日清晨,太陽昇了起來,晴朗溫暖,昨夜的寒霜,彷彿是一場虛幻的夢。
狐球打了個噴嚏,鬆開嬤嬤的手,站在蕙芷院前。
嬤嬤擦了淚花,說道:“小郡王進去吧!快讓駙馬見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