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孟德振雲這樣子,恭繼突然覺得,在這傢伙手下,以後定然沒有好果子吃,提著長槍,轉身出了帳篷。
“你去哪裡?回來!”孟德振雲厲聲喝道。
恭繼頓住腳步,冷聲道:“到了戰場,大夥師兄弟都是生死相依的好弟兄,彼此應該互相幫助才是。我不擔心前面的敵人,我擔心的是有些無恥小人,在我背後捅刀子!”
孟德振雲從帳篷裡跳出來,滿臉怒色,手指恭繼,道:“馬上回去,我當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你若敢違逆於我,我有權將你就地誅殺!”
“來啊!小爺怕你不成!”恭繼退了一步,凝神戒備。
看到這邊鬧起來,周圍帳篷裡出來數十人,都過來看熱鬧。藺世賢察覺動靜,一邊呼喝眾人不要聚集,一邊向這邊走來,臉色大有怒色。
“怎麼回事?”藺世賢來到僵持的兩人面前,沉聲問了起來。
孟德振雲惡人先告狀,道:“這小子不聽號令,強要外出,我上前制止,他反而不依不饒,還說要取我性命,當真可惡之極!”
藺世賢轉向恭繼,話語如刀,道:“你為何不聽號令,強要外出?”
恭繼差點炸了,這塌孃的什麼軍隊?官官相衛嗎?自己沒有根基,就天生該受欺負嗎?
“身為軍隊管事,應該勇敢、大度、有擔當!這什麼鳥伍長!就卵子大個官,官威還不小,私心又重,看見我這長槍不錯,就想據為己有,我不肯給,就生氣,還冤枉我無事外出。請藺隊長做主,在這種人手下聽令,我寧死不從!”
藺世賢見恭繼臉紅脖子粗,已經相信了大半。帶軍隊最重士兵士氣,長官剋扣士兵,最容易引發士兵譁變,決不可姑息,兩人各執一詞,若是處理不公,捅到西門千仞那裡就麻煩了。
藺世賢頗為猶豫,孟德振雲可是自己提起來的,這小子歲數不小了,家境也不是很好,本來指望立下些許戰功,回來後在國道監安插一個職務,沒想到是這幅窩裡橫的德性!
正想偏頗一點,各打五十大板時,後面又冒出兩個兵士,囁嚅道:“我們也不想在這個伍長手下聽令。”
藺世賢皺眉,問道:“你們又是為何?”
蒯平與鄧瀾波對望一眼,似乎也不想過份得罪人,但戰場上生死攸關,這個伍長不靠譜,絲毫沒有體恤士兵之念,一支槍都要貪墨,由小見大,在這種人手下作戰,戰功什麼的就別想了。
死有時不可怕,怕的是冤死。
蒯平與鄧瀾波猶豫了片刻,還是大著膽子回道:“稟隊長,我們需要一個能給我們勇氣和尊嚴的長官。”
藺世賢真的騎虎難下了,這話雖然隱晦,但意思明確不過,所謂三人成虎,這個孟德振雲,多半德不配位。
“鍾震威!”藺世賢大聲叫了一聲,不遠處響起一個粗豪的聲音,道:“屬下在!”
“過來!”
“是!”
很快,一個粗壯漢子跑了過來,藺世賢指著孟德振雲對鍾震威道:“你們兩個的位置,對換一下!”
“遵命!”鍾震威手提一把龍紋重劍,走到了恭繼、蒯平、鄧瀾波所住的帳篷外,一副精神小夥的樣範。
藺世賢不耐地對孟德振雲招招手,壓住憤怒的聲音,對孟德振雲道:“我再聽說你的劣行,我會殺了你!”
孟德振雲背後一身冷汗,回頭看了恭繼一眼,陰沉著臉離去了。
“都回去吧!”藺世賢四處張望了一下,感覺自己處理還算圓滿,回頭又告誡恭繼道:“你也乖巧點!有事最好向我稟報,莫要胡鬧。”
恭繼見藺世賢頗為靠譜,怒氣先去了大半,聞言笑了起來,一挺腰桿,大聲道:“藺隊長英明神武,處事公正,學生佩服!我一定在鍾伍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