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戾氣太過嚇人,垂目,“你是不是忘了,你磕破了,我會受傷。”
林白榆一怔:“我、我忘了……”
她只想著上去,求菩薩收回隋欽許的願望,太過執著於這一點,忘了她與隋欽如今還存在傷痛轉移的關係。
“對不起,隋欽。”林白榆抿緊唇瓣,不知道該怎麼辦:“我只是……”
“只是什麼?”
林白榆閉緊嘴巴。
隋欽嘆了口氣,“不能說?”
林白榆說:“我想讓菩薩實現我的願望。”
隋欽無奈:“你相信這種鬼話?”
“不是鬼話。”林白榆反駁:“是真的。”
隋欽不置可否:“你這次要許什麼願?”
他不信她清晨說的藉口了。
林白榆眼睫顫了顫,聲音輕輕地:“就是想讓我的傷口不會再轉移到你身上……”
她沒有說那個夢,也沒有說隋欽的願望。
隋欽沉默。
林白榆說:“一切恢復到最正常,是不是很好?”
隋欽聽著她的話,看向遙不可及的山頂,又落回到她的臉上,“我不會在意這些。”
“愛你的人,只會慶幸。”他說。
林白榆心尖發癢,“你慶幸嗎?”
隋欽告訴她:“我慶幸,我承受得多一點,你會承受得少一點。”
山風拂過他們,帶著夏日獨有的熱氣。
“可是,阿欽。”林白榆聽見他的回答,內心更堅定了,“我還是要上山。”
你對我這麼好,我更要去。
她嗓音裡止不住難過:“不管你說什麼,我都要去許願。”
隋欽怔了怔,“為什麼?”
林白榆揪著他的衣襟,忍住沒哭:“就是因為你替我受了那麼多,我才更應該。”
她撲進他懷裡,鼻尖是他的味道。
隋欽的下巴抵在她發頂,柔軟的髮絲撓動著他的面板,他聽見她問:“你剛剛那麼說,你是愛我的人嗎?”
“……”
“你怎麼不說話?”她抽抽搭搭的。
隋欽的領口被她用手指勾住,像勾住他的心臟一般,她的聲音也因為哽咽,更像撒嬌,嬌嗲至極。
許久,他出聲:“恩。”
林白榆問:“你就一個恩嗎?沒有別的了嗎?”
少年的聲音在她頭頂響起,一字不落、清晰無比地傳進她的耳朵裡——
“是,我是。”
所以。
因你而生的一切苦果,我都願品嚐。
林白榆心跳加速,仰起臉,唇輕輕擦過隋欽的下頜,柔軟與堅硬碰撞,濺出曖昧的火花。
隋欽垂下漆黑的眼眸,與她四目相對。
他壓下下頜,拇指捏在她的頰邊,吻在她唇上,很輕。
沒忍住。
林白榆沒料到,耳根處的紅色蔓延至臉上,低下頭,藉著他的胸膛擋住自己。
“你怎麼樣,我都要上山。”
此前的種種一切,都說明自己並不是簡單的做夢,這個夢,更像是真實存在過的。
林白榆如今唯一的苦惱是,如何在登山的同時不讓自己受傷,這樣隋欽也不會受傷。
夢裡的隋欽也許是她的上輩子。
他真的愛了她兩輩子。
你為我顛倒世界,那我為你更正世界。
作者有話說:
恭喜阿欽呀,擁有了第一個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