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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婆婆每個月來一次,都做不到這樣。”
“也不知道是要求什麼,這麼努力。”
“肯定是很重要的事,不然不會這樣的,頭一次見。”
“我跟在後頭看了幾分鐘,真的是跪了,才幾下,額頭都磕紅了,多漂亮一小姑娘。”
“是挺漂亮的,那額頭上的紅痣就是點上去的,倒是和觀音菩薩一樣了,我還拍了影片呢。”
明明只是一句話,隋欽卻想到了林白榆,他哂笑一聲,她怎麼可能會做這樣的事。
可他還是停下腳步,轉到對方面前。
被他攔住的遊客嚇了一跳,又覺得他長得帥氣,“你有什麼事嗎?可以合個影嗎?”
隋欽冷靜問:“我可以先看一下影片嗎?”
對方鬆口氣,還以為有什麼大事,“當然可以,你要是現在去,還能看到真人呢,她肯定還沒走。”
他將手機換方向,停在隋欽面前,螢幕上,跪在臺階上的少女起身,露出一張他熟悉的面容。
隋欽的下頜繃緊。
“你們看起來差不多大呢,這個時間出來的,應該都是高考生——欸怎麼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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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林白榆登山時間越長,放慢腳步圍觀的遊客越來越多,議論紛紛,日頭逐漸高升。
“這麼小就信佛了啊?”
“小姑娘不會打算就這麼叩上去吧。”
“我第一次見到這麼心誠的,惠寧寺的傳說還真有。”
有人拿手機拍照,拍影片,林白榆充耳不聞,她只是想趁自己有力氣的時候快一點。
有阿姨想來拉她,也被輕聲拒絕。
只有切身感受到磕在石階上的疼痛時,林白榆才能體會到隋欽當時的所有感覺。
遠離山腳後,周圍樹木越多。
最先受不了的不是額頭,是膝蓋。
天與山相連,也看不見遙遠的終點,寺廟的影子。
林白榆要上去。
她向菩薩許願,讓一切都回歸正常。
隋欽能實現願望,她也可以。
林白榆仰頭時,看到的不是沒有盡頭的臺階,而是隋欽逆光而來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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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日當頭下的豐山,臺階上人滿為患。
“林白榆,你是不是以為我不會對你發火?”
她被隋欽強硬地從臺階上拉了起來,因為膝蓋承受不住,搭在他的懷裡往下墜。
黑髮少年面上的戾氣未散。
可看到她可憐兮兮的樣子,又咬著牙,最終只說出來了這一句似是而非的責怪話。
林白榆咬著下唇,“你鬆開。”
隋欽冷聲:“然後呢?”
林白榆垂眸,“我要登山的。”
隋欽將她抱起來,輕而易舉翻了個面,放在臺階最邊上坐了起來,目光落在膝蓋上。
“你這叫登山?”
他又看向額頭,紅色印記明顯,快要磕破。
還好回來得及時。
隋欽伸手觸上去,只是碰在邊緣的位置,久久沒動,低聲:“疼不疼?”
林白榆心想當然疼,可她還是要做。
她沒出聲,隋欽又瞥向膝蓋,從口袋裡拿出她之前放在他那兒的溼紙巾,小心翼翼地擦拭。
林白榆一眨不眨他認真的眉眼,任由他又擦乾淨自己的額頭,不願意錯過任何。
隋欽將紙巾收了,冷冷道:“回民宿。”
林白榆連忙搖頭。
隋欽盯著她,“你還想繼續?”
林白榆小聲地嗯了一下。
隋欽撥出一口氣,才沒讓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