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得知了韓燼去世的訊息。
陳岸芷紅了眼睛,調整了一下姿勢,將小傢伙抱得更穩。
那天韓燼主動找他,說了這些莫名其妙的話。
他沒有當回事,以為韓燼又捱了陳鬱青欺負,哪根筋又想不明白。
於是笑著敷衍了兩聲,說過幾天好好罵陳鬱青,好好說說小兔崽子。
韓燼沒有說話,垂著眼眸回去了。
陳岸芷一直沒有多留意。
直到韓燼去世的訊息傳來的時候,陳岸芷還在家裡讀雜誌。
管家告訴他這件事,陳岸芷難以置信跌坐在軟椅上。
他沒想到事發這樣突然,以至於所有人都措手不及。
陳岸芷頭痛欲裂,摘掉了鼻樑上的老花鏡,伸出手狠狠揉了揉眉心。
他一直都在後悔,一直都在想,如果自己仔細聽一聽韓燼的訴求,這孩子會不會就不會死?
或者之前答應幫陳鬱青救韓燼,小時候就收養韓燼,兩個孩子是不是會很幸福?
再不濟,如果當初沒有逼著陳鬱青和韓燼結婚,讓他們兩個人各自自由,結局會不會就不一樣?
陳岸芷無限自責。
對蔣冶的愧疚,以及對韓燼的愧疚,都讓他不敢觸碰這件事,不敢親自參與,只能沉默的躲避。
他們每個人,都不是兇手。可是又都促成了韓燼的死亡,共同導致了今天這個地步。
如今陳鬱青跨不過這道坎,喬世哲特意告知他,也只能他這個做父親的幫忙了。
陳岸芷抱著孩子,看著小傢伙剛剛睜開的眼睛,心疼的摸了摸孩子的小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