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自己卻因為鎮定劑的效果,沒有站起來的力氣。
韓燼的父親來了。
那個叫卓陽的老人看到陳鬱青,用力的打了陳鬱青一巴掌。
像是不解氣,朝著陳鬱青又打了幾巴掌,憤怒又悲愴的質問他:“你是怎麼對我的孩子?怎麼讓他就這樣死掉了?”
徐長空去背韓燼,將癱軟失去生機的人放在後背上,艱難的一步步往外走。
陳鬱青知道他們要帶走韓燼。
他無助的趴在地上,狼狽不堪爬動,試圖阻止韓燼的離開,阻止他們帶走自己的愛人。
陳鬱青無助嘶喊,嗓間傳來一股腥甜氣息,倏地嘔出一口汙血。“你們憑什麼?憑什麼?憑什麼帶走燼燼,他是我的!你們為什麼連這個都要剝奪?!”
卓陽驟然回頭,哭著告訴他:“這是小燼自己的選擇。他提前聯絡過我,說如果他支撐不住,死在了手術臺上,希望我能夠帶他離開。”
“他是我的孩子,我有權決定他的去留。”
“小燼太累了,他真的想要休息休息了。我沒能盡到父親的資格,如今不管怎麼樣,我都要遵照他的遺囑。”
眼眶被蒙上一層水霧,兩個老人揹著韓燼的身影慢慢走遠。
陳鬱青心口絞痛,喉間不停痙攣,鮮血不要錢似的大口大口往外吐。
他的頭腦昏蒙,陷入了短暫的休克狀態。
醫生立馬對他進行搶救。
急救室的燈光明亮又刺目。
陳鬱青戴著呼吸面罩,微闔的眼睛透過睫毛的陰影,看到白茫茫的光線,視野中逐漸浮現出韓燼的身影。
幼年的小孩跟在他的身後,像一塊牛皮糖,一口一個“鬱青哥哥”,一口一個“哥哥和我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