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產的後續和那天包廂裡發生的事情還在處理中。
喬世哲問產科要來了孩子的遺骸,將那一團皺巴巴的血肉交給陳鬱青:“要怎麼處理,你親自決定吧。或許可以等待韓燼醒來,好讓他有個寄託。”
陳鬱青搖頭,似是已經承受不住,不肯從病床上的beta身上移開目光,嗓音沙啞:“他會難過的。本來就這麼笨這麼憨傻,再讓他看到孩子,怎麼接受得了?怎麼承受得住?”
“他總得接受事實,你也得接受事實。這件事總歸要有人承擔,總得有人承受得住。孩子沒了還會有的,生活還是要繼續下去。”
“但是我擔心看到孩子那一刻,韓燼會徹底應激失控,就像之前一樣。他會認不清楚人,會跑出去就找不到回家的路,會跟亂七八糟的陌生人離開。最重要的是,他會恨我——”
喬世哲嘆了口氣,從醫的經歷讓他很難有同理心。
但是對待感情和事務上,他也能站在絕對公正的旁觀者立場。“難道韓燼不看到孩子的遺骸,就不會恨你了嗎?”
“”
陳鬱青啞口無言,嗓子像是被一把尖刀噎住,再也說不出反駁的話來。
他見韓燼還是昏迷不醒,又問起喬世哲。
喬世哲才又斂目沉聲:“如果韓燼不醒,或者他後續的身體狀況不好,甚至今後懷孕還是出現了問題。你就別來找我了。”
“”
“有一個人比我更專業,比我更懂這方面技術。就是那位oga,鍾既遇。”
“”
“他在國外進修的可是產科,論韓燼的護理和保養這方面,沒有人比他更專業。如果還有問題,你就去找鍾既遇,為了韓燼求鍾既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