擇了留在門口。
隔著一扇房門,韓燼聽不太清楚診室裡的動靜,但是模糊不清的細碎聲音還是能夠辨別清楚。
他能夠從所有大人的話語中,辨別到寶寶稚嫩嬌氣的嗓音。
小馳叫了陳鬱青爸爸,後來又不知道說了什麼。
身後的房門被從裡面開啟,alpha帶著寶寶從診室走出來,小傢伙埋著腦袋趴在陳鬱青懷裡。
韓燼慢慢抬起眼眸,像是死刑犯等待黎明刑場的宣判。
他戰戰兢兢站起來,眼底的晦澀中泛上一層亮光,看到了縮成很小一團,緊緊抱住陳鬱青的小馳。
小傢伙像是很難受很不舒服。
依然無精打采地趴在陳鬱青懷裡。
臉頰埋在陳鬱青衣服上,雙腿搭在陳鬱青身體兩側,手臂抱著陳鬱青的身體,連指頭也抓緊了陳鬱青的衣服。
“我,我小”
韓燼囁嚅了一下,想要叫小馳,也想開口叫陳鬱青。
他想問問寶寶還難不難受,問問陳鬱青寶寶的狀況怎麼樣。
可是最後,連問都不敢問。
那聲稱呼從喉嚨跑到舌尖,差一點就要脫口而出。
韓燼又突然自責,不覺得自己能夠問,也不覺得自己有資格問。
畢竟這一切都是自己造成的,都是自己過錯。
最後輾轉一圈,那聲稱呼又落了下去,像嚼碎的食物一樣爛在肚子裡。
他僵持著站在原地,什麼都沒有說出來。
還是alpha率先開口,沉沉目光隔著一米的距離望著他:“不是你的問題程遷,不要自責,我們回家吧。”
韓燼未曾抬頭,不敢正眼直視陳鬱青。
但是alpha的眼眸過於深邃,裡面的情愫過於複雜,即便他不去注意,身體的感官還是會讓他察覺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