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店裡的老闆又要韓燼加班。
韓燼才為小馳買好玩具熊,早上很早起來,頂著大雪走了一天,身上正發著高燒。
他本來就扛不住凍,自從生產淋了冷水,身體就一直不好,稍微受點風就要渾身發冷。
老闆覺得他好拿捏,又要以工資作威脅,居高臨下指責韓燼,“你說什麼理由什麼藉口都不行,幹嘛不找別人看孩子?”
韓燼頭疼欲裂,臉上泛著不正常的潮紅,一隻手拉著小馳,還是儘量保持理智。“我是單親,我的寶寶是我帶著的。”
“你丈夫死了嗎?孩子的另一個父親呢?”
“老闆,麻煩你,不要在孩子面前說這些。”
“怎麼了?沒死是嗎?既然沒死,怎麼會不要你和孩子?我看是你有毛病,你孩子也有毛病吧?所以這種情況下,肯定是不能接孩子過來上班,會影響客人——”
店老闆還想說些什麼。
抬眸忽然看到beta空洞的目光,像是生死都無意義,帶著點同歸於盡的晦澀。
韓燼渾渾噩噩抬起頭。
店老闆有些發怵,第一次見beta露出這種眼神。
但是他還是硬著頭皮回答:“肯定是你有毛病,你孩子也有毛病,所以才會——”
韓燼不記得發生什麼了。
好像這些年的壓抑,都在一瞬間爆發。
他看到了蔣儀,看到了周仁城,看到了亂七八糟的面孔。抄起了一旁的板凳,瘦弱的手臂將板凳掄在老闆身上,
韓燼並沒有想做什麼。
他只是覺得,老闆當著孩子的面,當著小馳的面說這些不好,會讓小馳傷心。
他在動手前將小馳塞給了一個同事,讓同事捂著小馳的眼睛和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