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上露出欣慰的表情,溼潤的眼睛慢慢乾涸,眼眶裡的淚水慢慢收斂。
他的崽崽才沒有問題呢。
小馳很乖很可愛,性格活潑好動,身體健健康康的,心理也樂觀開朗,才沒有毛病。
是那個老闆的問題。
他就和從前的蔣儀和周仁城一個樣子。
自己小時候就經常被這樣嘲諷,經常被蔣儀用言語折辱。
他們都以為他聽不懂,所以直言不諱。說他是野種,是有娘生沒娘養的東西,不是父親的崽,而是不知道哪來的小雜種。
韓燼經歷過,所以不會讓人說他的崽崽。
他的寶寶不會顛覆他的老路,童年也會完美快樂,不需要用一生去治癒童年。
也不會卑微到塵埃裡,隨隨便便給人騙走。
韓燼帶著小馳回到家裡,給小馳換上了暖和的睡衣,接著燉好羊肉湯給小馳吃。
手機上發來一條提示簡訊,上面是入賬五千五百元的記錄,還有一句附錄的對不起。
韓燼拿著手機,看著簡訊怔了半天神。
他將孩子安頓好,想要起身去拿退燒藥。
可就是站起來的一瞬間,耳朵忽然陣陣鳴響,眼前也瞬間被黑暗所籠罩。
陳鬱青已經來到了這裡。
他靜默地佇立在大雪中,抬頭望著三樓光亮的地方。
毛絨玩具熊的包裝袋沾染了一層白雪,自己的肩膀和頭頂也覆了一層層薄薄的銀白色。
陳鬱青撣了撣衣領。
口袋裡的鈴聲不合時宜的響起來。
陳鬱青立馬接起電話,卻聽到了孩子脆弱又奶氣的嗚咽:“嗚嗚,叔叔,我,我爸爸在地上睡覺覺,怎麼都叫不醒爸爸!叔叔,爸爸是不是生病了,你快來看看爸爸,嗚嗚,我好害怕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