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住,想要說出懷錶是韓燼父親的遺物。
可是那句稱呼,到嘴邊就止了聲音。
他從來沒有稱呼過韓燼為伴侶,從來沒有稱呼過他為愛人。
無論是人前人後,他從來不讓別人知道韓燼的存在,不讓別人知道他們的婚姻關係。
到這一刻竟不知道要怎麼開口。
老師傅又問了他:“先生,先生,怎麼了?是不方便說嗎,那就不用說了。”
“沒有不方便,”陳鬱青哽了哽,唇瓣微微翕動,有些不習慣的艱難開口,“是我愛人父親的。”
“哦,這樣啊。”
“是的,他父親已經去世了,這是唯一的遺物,所以麻煩您了。”
陳鬱青紅著眼眶匆匆離開,一晚上沒有休息一下,時刻處於緊繃狀態,眼白都多了很多血絲。
他回到家裡見韓燼,beta躺在床上,似乎也是一夜未眠。
儘管alpha來他就閉上眼睛裝睡。
可是他的裝睡技術實在太差。
陳鬱青能看出他紅腫的眼睛,一下下忽閃的睫毛,還有紊亂不均勻的呼吸。
beta很明顯也煎熬著度過了一晚上。
陳鬱青的手背觸碰到beta的頭髮,希望beta對他展露出一點情緒,對他展現出一點點憤怒和怨恨。
這樣他會好過一些,知道beta還是很在意他,自己在他心裡還有分量。
可是他又怕韓燼真的怨恨他,真的對他毫不在意,那樣自己不管做什麼都沒有意義了。
無論是不是報復,都不再擁有價值。
“韓燼,我回來了。”
陳鬱青小心翼翼在韓燼身旁躺下,伸出胳膊把他抱進懷裡。
他已經收到了助理發過來的訊息,知道了昨天的整個經過,知道了韓燼的行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