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一個什麼都不知道,只想拿到父親遺物的beta,又何其不幸。
陳鬱青心口壓抑又沉悶,又去找了修懷錶的老師傅。
最後還是在緊趕慢趕中,師傅用融化的金液為懷錶的裂痕填補了縫隙。花高價把零件重新融化打磨了一遍,給懷錶裝了上去,懷錶才總算修整完畢。
陳鬱青永遠記得自己拿到懷錶時的喜悅。
那一刻懷錶不只對韓燼有意義,也對他有了意義。
韓燼的意義是他的父親給他的,自己的意義則是韓燼給的。
他快步回家奔向韓燼,小心翼翼把懷錶交到beta手上。
beta終於這麼久以來,第一次在他面前露出笑容。
不過是不經意間的微笑而已,那是發自心底的開心,beta死氣沉沉的眼睛終於亮了起來。
陳鬱青不知不覺跟著韓燼扯了扯嘴角。
心口有熱流在奔湧,空缺的縫隙似乎在被什麼填滿。
陳鬱青看著面前乖順的beta,鬼使神差問出一句:“韓燼,要不我們不鬧了吧,我們好好過吧?”
冬日的冷風倏的一下從窗外掃進來,窗紗來回拂動,在屋內灑下波動著的陰影。
周圍的一切瞬間安靜下來。
韓燼的笑容逐漸消失,動作也僵在原地。世界像是被按了暫停鍵,只剩懷錶秒鐘滴答滴答的聲響。
陳鬱青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驚乍之餘開始匆忙逃竄。
他完全沒有預料到,自己居然在這樣的情形下,問出了這樣荒謬的問題。
他想知道答案,可是他又懼怕答案。
beta也果然沒有回應他。
陳鬱青的目光越來越多注意到韓燼,從開始的滿不在乎到現在的無法忽視。
韓燼依然活在alpha的掌控下,依然一個人待在家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