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應該怎麼樣,上躥下跳嗎?”
“你好歹緊張一點啊,你看我,提起這個事兒手都抖。”
“你那是誇張,完全沒必要。把我跟你講的知識點都記熟了會用了,你上了考場也不用害怕。記住一句話,把題答完就行。”
林茸茸覺得他這話完全就是何不食肉糜的進階版。她要跟他似的每道題都會,甚至會好幾種解題方法,她也可以輕飄飄來這麼一句。
關鍵是,她就算答完了,也未必正確啊。
“對自己有點信心,你上次摸底考不是進了年級前五十嗎。”
“那是狗屎運,超常發揮啊。”
“那你要相信,你的狗屎運會一直持續到中考結束,它會保佑你順利考取心儀的高中。”
林茸茸笑得沒心沒肺,抬手重重地拍了溫政兩下:“借你吉言啦。”
溫政被她拍得差點吐血。
“你看起來小小的,力氣怎麼這麼大。”
“我從小幫我媽幹活,練出來的唄。你們這些少爺小姐是不會懂我們底層人民的艱苦的。”
邊說邊假裝抹眼淚。溫政無奈,送給她“戲精”二字。
兩個人專心做了半天的題,不知什麼時候,和林母相親的那個男人走到了門口,衝裡面說了一句:“茸茸,你媽讓我拿水果過來。”
他聲音低沉,嗓子有點沙啞,說話聲音不大,中氣倒還挺足。林茸茸這幾個月對他也有點習慣了,反正除了週六他平時不來,與其說這人是她媽的相親物件,倒不如說像個僱來的小時工。
於是她應了一聲:“拿進來吧張叔。”
男人姓張叫張健華,名字和他的人一樣普通不顯眼。他把切好的果盤拿進來,放到了桌上:“你媽媽讓、讓你的老師多吃點。”
“謝謝叔叔。”溫政和人客氣了一句。
“不用謝,茸茸媽媽準備的。”
張健華以前也給他們送過水果,通常是放下就走了。但今天卻有點反常,他站在那裡看了眼溫政的本子,稱讚了一句:“你的字寫得挺好。”
“林茸茸寫得比我好。”
“男孩子裡你的字也算不錯了。”又看向林茸茸,“你們還有幾天中考?”
“半個來月吧,高考結束後一個星期我們就考,今天都五月最後一天了。”
“那很快了。”
“是啊,所以我有點緊張。”
“不用緊張,”張健華的臉上少見地露出了笑容,“你老師這麼幫你補習,你肯定沒問題的。你本身也挺聰明。”
“張叔你從哪裡看出來我聰明的?”
“我看你算賬算得挺快,腦子肯定好使。聰明的人學什麼都很快,只要方法對了用點心,考試肯定沒問題。”
張健華說完這番話,把果盤往溫政跟前推了推,然後便出去了。
林茸茸坐在那裡咬筆桿:“你別說,我覺得張叔說得有點道理。”
“是因為他誇你聰明吧。”
“我本來就挺聰明的呀,你看我這學期進步多大,比你還厲害吧。”
這倒是實話,林茸茸的進步速度超乎溫政想象。她以前學習差還是因為沒找對方法,也沒人給她從旁提點。只要你把要點給她提煉出來,她記東西很快。
就如張健華說的那樣,聰明的人學什麼都快,她每門功課都進步了很多,沒有一門拖後腿,屬於各科成績非常平均的那種人。
想到這裡,溫政衝林茸茸豎了豎大拇指:“那這次中考再前進十名吧,年級前四十名,給你媽媽爭個光,也讓她在你舅舅舅媽面前更加直得起腰來。”
林茸茸捂嘴直樂:“我那個表哥啊這次怕是要慘了。我上次聽我舅舅說,他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