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手動腳?”
唐應欽無奈嘆口氣:“行,聽你的。不過溫故,你也快二十了,戲也演了幾年,上一本還跟兩位男主角有感情糾葛。所以以後能不能更放開一些?”
“要怎麼放開?”
“我們兩個是男女朋友關係,所以你不用太過緊張。明白嗎?”
溫故呲了下牙:“道理都懂,可一想到以前管你叫叔叔,思想一時半會兒還轉不過來。叫太久了,很難改的你知道嗎?”
“那咱們就一點點改,今天先改第一步。”
“哪一步?”
唐應欽過去摟住溫故的腰:“要習慣我的擁抱,不要動不動就跑。你要知道即便我要做什麼,也不會選擇在廚房。這地兒太硬。”
“太硬?”
溫故沒太明白他的意思,要唐應欽解釋對方也不理她,只自顧自喝著剛煲好的湯,順便誇了她兩句。
“給張天天準備的吧。”
“是,本來想煲豬腦湯,羅姨說怕他不吃,就改成排骨湯。”
“羅姨說得有道理,你以後多聽她的。”
豬腦什麼的,唐應欽也不愛吃。
“怎麼給他送去?”
“一會麻煩司機跑一趟吧,反正有護工在,交給她就行。我弟哦不張天天他,今天應該能吃東西了吧。”
“為什麼改口,他就是你弟,你不用有什麼心理負擔。”
“道理我懂,但一落實到實際又有些難以接受。唐應欽你沒搞錯嗎,我們要不要再做個鑑定什麼的?”
“你要不放心就驗一驗,但我看張天天對你的態度也足夠說明一切。他要以前不認識你,也不會對你這麼態度惡劣。”
溫故承認他說得有道理。所以把湯交給司機老郭的時候特意叮囑他:“跟護工說,別說是我給的,就說是她給買的,別提我知道嗎?”
老郭笑著應了,拿了兩壺湯去了醫院。
溫故在家裡忐忑了一晚上,夜裡都沒睡好。第二天見著老郭後追問情況,聽對方說沒什麼問題,一顆心才放下來。
然後又擔心張天天的恢復情況。
還是想去醫院看他,偏偏趕上工作扎堆,每天都是早出晚歸,連湯都只能拜託羅姨幫著熬。
就這麼過了三四天,溫故終於等來了一天休息。那天一大早就出門去醫院,也不要唐應欽陪。
“我就去看看,也許都不會見他。”
“為什麼不見他?”
“不知道該怎麼面對他吧。”
親生弟弟,接觸了幾個月,結果卻對他一無所知,甚至沒有一點記憶。溫故的心空空的,想要記起點什麼卻又害怕想起從前的事情。
那像是一頭住在她心頭的巨獸。
她悄悄地去了醫院,利用唐應欽的關係找到了張天天的主治醫生,向他詢問對方的情況。
醫生對情況表示樂觀,說他年紀小恢復好,再住個幾天就能出院:“……就是腦袋上可能會留疤。好在有頭髮掩飾應該沒什麼問題。這次是他運氣好,但凡這花盆再往腦袋這裡偏個幾公分,事情就難辦了。”
溫故知道他說得對。
b市這幾個月發生了好幾起高空擲物的案子,一直沒抓到犯罪嫌疑人。前幾次也是傷了幾個路人,最可怕的是上個月丟下來的花盆砸中了一隻狗狗,一隻成年的拉布拉多就這麼生生給砸死了。
溫故當時看新聞為狗狗哭了很久,沒想到時隔不到一個月,自己的弟弟糟了殃。
醫生也對這個事情很是惱火,兩個人又聊了幾句,溫故這才起身告辭。
走出醫生辦公室的時候,遠遠地就看見張天天一個人從走廊的那頭朝這裡走來。他走得挺慢,像是沒有目的四處溜達。碰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