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麼小,理應不該喝酒。秦溪你在國外待這麼多年,這個道理你應該更懂才對。”
不管是美國還是澳洲,對未成年人飲酒都有明確的法律禁止條文。秦溪以前有一陣兒還當過這方面的志願者。
結果她卻在國內縱容張天天喝酒。
唐應欽不由皺眉。
秦溪也有些尷尬:“其實當時酒是我給自己點的,我也喝了一些人有點醉。他要喝的時候我就沒攔成,這事兒是我不對。”
“算了,也不能都怪你。張天天什麼性格我清楚,他不是那種輕易聽人勸的孩子。”
這和溫政小時候很不一樣。
那時候的他軟軟的很可愛,性子也特別好。有時候溫故還要發發小公主脾氣,他卻永遠都是樂呵呵的。
是誰把他變成了現在這樣,後來的養父母?
唐應欽從秦溪的話裡推測出了溫政缺失那幾年究竟去了哪裡。他應該被人收養,但養父母對他並不好,以至於他心理落差太大,一步步變成了今天這樣。
從天堂到地獄的轉變,一個不到十歲的孩子根本承受不了這樣。溫政能活到現在,已屬不易。
“那你記得他說沒說過他父母是做什麼的,哪裡人?”
“不知道,他當時沒說。後來酒醒後過了幾天我曾經問過他,可他什麼也不願意說,打個哈哈就過去了。我想他一定很討厭他的父母,所以清醒的時候根本不想提。不過……”
秦溪頓了頓,喝了口咖啡,“我總覺得他說話有點口音,你聽出來了嗎?”
唐應欽和張天天接觸不多,倒沒聽出他有什麼口音。
“我覺得像是t市的口音。你記得嗎,我媽媽就是t市人,嫁給我爸來了b市這麼多年,說話時還是帶了一點口音。有一些字他們說的和我們不太一樣。我覺得張天天也像是那邊人,至少是在那裡待過挺長一段時間吧。”
唐應欽雙手抱胸靠在沙發裡,沉思片刻後問秦溪:“你肯定?”
“我不肯定,只是覺得有點像。我也是真心想幫你,所以把能想到的都說了。剩下的就真沒有了。不過你也別太擔心,天天他一個人生活慣了,如今身上又有錢,日子應該過得下去。我們再想想辦法,我也讓我爸託朋友在幫助,他有朋友做那方面的生意,交遊廣闊。”
秦溪沒有說得很明白,但唐應欽也懂了。
所謂的那方面的生意肯定不是正經生意。不做正經生意的人十有八/九是混幫/派的。這樣的人唐應欽一般不接觸,但秦溪既然有這樣的門路,用一用也可以。
多條門路多個機會。
“要是能找到,我好好謝謝他們。”
“別客氣,大家都是朋友。”
又聊了一會兒,都是和生活工作有關的內容。唐應欽還關心了幾句秦溪的感情生活:“上次那個跟蹤你的人,後來解決了嗎?”
“應該沒事兒了吧。反正他有一陣子沒找我了。這種人喜新厭舊,可能喜歡上了別的女人了。”
“那就好。”
“謝謝你這麼關心我。”
“應該的,大家朋友,你今天又幫了我大忙。”
秦溪對朋友兩個字有點敏感,就想辦法岔開了這個話題。她從頭到尾就沒想跟唐應欽當普通朋友。
唐應欽當天晚上和秦溪分開後,就著人去t市調查張天天從前的生活軌跡。
t市臨近b市,也是個人口眾多的大城市,一時半會兒也找不到太多線索。
離張天天人間蒸發已是過了十多天。
唐應欽再有本事,這事情也不可避免地被人挖了出來。溫故是刷微博的時候才得知這個訊息,當時整個人都不好了。
唐應欽還沒下班,她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