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嗚嗚嗚嗚嗚嗚。”
一邊說,她還一邊在群裡亂髮一通。
“你可真是,”顧照曦頓了頓,不知道該用什麼形容詞形容她,“……愛得深沉。”
“那可不,”阮柚加了一片肥牛下鍋,從喉嚨裡小聲嘟囔出聲,“為了讓我兒子度過事業危機,我現在逮著人就給他們安利來著……”
“事業危機?”
阮柚點頭,夾起肥牛片塞進嘴裡,神情逐漸激情憤慨:“再不支稜起來,他都要失業了!”
接下來的十幾分鍾裡,顧照曦和鄭瑜書被迫聽了一場阮柚單方面的演講。
講她小愛豆的悽慘身世和坎坷人生,講到小糊團解散後好不容易盼著他上了個選秀,結果節目剛宣沒多久,就因為投資方被查出了什麼東西導致破產,節目資金出現空洞,連帶著一起黃了。
“要是我能有錢的話,管他這個節目虧不虧,就算血本無歸都要讓我兒子站上這個舞臺——”
講到這兒,阮柚直接去冰箱裡提了四瓶啤酒出來,說什麼也要給鄭瑜書和顧照曦倒上,“不行了,越講越傷心,我今晚又要借酒消愁了。”
“你借酒消愁別帶上我們啊……”鄭瑜書弱弱地道。
“你問曦曦喝不喝,她不喝我就把你這杯一起喝了,”阮柚朝顧照曦抬抬下巴,“曦曦,喝不喝?”
顧照曦從剛剛開始就低著頭,聽見阮柚似乎在叫她做什麼,下意識就端起了杯子,抿了一口酒。
鄭瑜書:“……”
當顧照曦從思緒裡面出來,她才注意到一旁鄭瑜書幽怨的目光,“怎麼了?”
“……沒。”鄭瑜書嘆了口氣,“你剛才在想什麼啊?”
“想點別的,”顧照曦從鍋裡撈出一塊蝦滑,隨口搪塞過去。
剛才聽到阮柚說的那句“就算血本無歸”,她心思突然便活絡了起來。
雖然對這些東西她也不瞭解,但聽阮柚這麼說,好像也是一個花錢的辦法。
阮柚直接繞過桌子,跟兩個人擠在了一塊兒,“來來來乾杯——”
一陣嬉鬧過後,顧照曦藉著上廁所的藉口,出門給成翼明打了個電話,交代這件事。
成翼明欣然答應下來,“那這件事還是我來幫您處理。”
頓了頓,他無奈地笑道,“總覺得現在我不像是你的律師,更像是你的管家。”
好像這麼說也沒什麼錯,她很多東西都不瞭解,基本上各種聯絡調查的工作都是成翼明代勞。
顧照曦想了想,有點愧疚地問他:“那要不要我給你工資漲到原來的兩倍?”
成翼明本來也沒在乎那麼多,輕笑,“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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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阮柚還是沒有強灌別人酒,顧照曦也就象徵性喝了兩杯,雖然有些上臉,但也清醒。
從火鍋店出來,顧照曦跟要回寢室的阮柚和鄭瑜書道別,準備朝那邊的大路口走去打車。
這邊的小路有點黑,雖然也有來往的人,可仍舊讓她有些不安。
她開了手機的手電筒,加快腳步朝那邊走去。
遠處突然響起一陣凌亂拖沓的腳步聲,一群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的人吵嚷成一團,竟迎面向她走來。
聽著混亂的罵罵咧咧,怎麼看怎麼不像是好人。
顧照曦心頭一緊,把手機背在身後,準備隨時報警。
她往道路外側挪了挪,不動聲色地觀察那群人。
他們走得有些慢,似乎還帶著傷,有幾個人被另外的人攙著,中間一個似乎是頭頭的彪形大漢粗喘著氣,往地上吐了口唾沫。
“這次他媽的算是他走運,下次再多叫些人,他欠的那些東西我遲早要喊他哭爹喊娘還回來!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