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喂喂!這不對吧?梅比烏斯,你可沒告訴我這場審查是由你親自進行的啊。”
一間密不透風四處被各種各樣的螢幕和攝像頭包圍的審訊室裡,身著拘束衣的維爾薇隔著各種儀器和五厘米厚的防彈玻璃。看著玻璃外那個綠色頭髮的身影,她不禁在心中哀嚎。
維爾薇要知道這場關鍵性的審查是由梅比烏斯親自進行的話,在荒島上的時候,她的那幾聲「奶奶」可能就不會叫出來了。
釣魚執法……這是赤裸裸的釣魚執法!我要見我的律師!
“你只需要回答問題。”
一改荒島上的神態,梅比烏斯在審訊室裡面對維爾薇的態度非常平和。但一旁的佑氡不知道為什麼,總感覺博士心裡在暗自吐了口惡氣。
“啊……好吧,公事公辦,對吧?”
事已至此,維爾薇也只能既來之則安之了。反正,梅比烏斯是個冷靜的人,也不缺大局觀。所以她應該不會在關鍵時刻公報私仇的吧……大概?
除了之前的調查結果之外,她這個判斷的另一個依據就是,梅比烏斯這次也把佑氡帶過來了。
這當然是為了防止她暴起越獄,但同樣也增大了這次審查的公平性。
“在我開始詢問之前,你先要明白,你現在受到的不僅僅是簡單的拘束。”
換了一隻腳翹起腿,梅比烏斯將身體靠在椅子的靠背上,使得她看向維爾薇的視線變為一種另類的俯視。
這在心理學上是一種輕視甚至蔑視對方的表現,這種動作往往表現出了做這個動作的人的從容。
不僅是內心的從容,也會讓別人下意識的覺得動作主人真的很從容。
審訊時一般採用的姿態是身體前傾式,這樣會給被審訊的人造成潛意識的心理壓迫感。
但維爾薇覺得梅比烏斯應該沒想這麼多,她會靠在座椅上大概是真的覺得很放鬆。
至於原因,或者說底氣來源嘛……大概就是旁邊站著的那位「最強」了吧。
“你最好不要有任何的動作。否則,圍繞在你身邊的設施,會立刻向你展現足以致命的後果。
另外……想必不用我多介紹你也應該瞭解我身邊這位吧?雖然很遺憾,但如果你試圖逃脫,並且這些設施也無法幹掉你的話。你也絕對無法逃脫他的抓捕……關於這一點,我相信你已經深有體會了。”
維爾薇猜的不錯,雖然梅比烏斯自己不會承認,但她會如此放鬆的原因確實是因為佑氡。
如果前面的是一個律者,梅比烏斯或許還會警惕一些。但維爾薇嘛……梅比烏斯承認她有些才能,可那又如何?現在的她也不過是一個普通的人類而已。
“當然,我怎麼可能會忘記呢?”
失敗算是維爾薇不經常經歷的事情,所以每一次她都記憶猶新。更何況,讓她經歷過最近的一次失敗的人就站在她面前……正常來說,除非主動遺忘,否則根本不可能忘得掉吧。
“在之前,博士,我可以說兩句嗎?”
突然的,一旁擔當保鏢的佑氡突然開了口。
嚴格來說,這場審訊由梅比烏斯負責,在攝像頭背後的那些人則是觀眾和監視者。而佑氡並沒有參與的權利。
但之前也說過了,逐火之蛾對他和愛莉希雅有相當程度的寬容。如果不是突兀的插話,像這樣事先通報應該還在可以被允許的範圍內。
“可以……但注意自己的立場,小白鼠。”
沒有太多猶豫,梅比烏斯就答應了佑氡的請求。但因為背後存在的不少「觀眾」,梅比烏斯還是不得不做出姿態給他們看,同時也提醒一下這個小白鼠注意言行。
不懼歸不懼,蒼蠅多了,飛來飛去的還是會覺得礙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