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延重重甩手而去。
慕容定望著慕容延暴怒而去,不由得心下爽快,身旁長吏看到,憂心忡忡,待到慕容定返回署房之後,長吏對慕容定說,“大都督和鉅鹿公不和,已經人盡皆知,如今又眾目睽睽之下和鉅鹿公交惡,一旦傳出去恐怕對大都督的名聲不利,何況若是被丞相知曉,又要添一樁家務事。”
慕容定身子差點兒整個都靠在面前的案上,他一條胳膊支在那裡,聽到長吏這話,眼睛都沒有抬,“多謝提醒,不過我和他不和,已經不是三兩天的事了。十多年的恩怨擺在那裡,我也啊知道長吏想要勸我甚麼,不過就算我願意做,恐怕外面人也不相信。”
他雙手一攤,十足的無奈樣,只是眼裡卻沒幾分認真。
這話他都聽得耳朵都要起繭子了,什麼韜光養晦,面上和慕容延交好,然後置他於死地。這話他都不知道聽了多少遍了。他想要玩陰的,慕容延也不是個蠢得,難道還真的不知道?這一來一往,他都累的慌,還不如明面上真刀真槍。
慕容定靠在憑几上,直接拿過手邊的文書來看。書信裡頭夾雜任命文書,慕容定抽出來一看,是皇帝想要任命幾個宗室在稍微有實權一點的位置上。慕容定看了一眼下面,已經被打回去了,理由說的是,這幾個宗室並無出眾才能,恐怕不能擔當大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