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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定展開手臂,整個人都靠在隱囊上,面無表情,雙眼直勾勾的盯著屋頂。
“剛才可是生氣了?”清漪問。
慕容定腦袋一挺,抬起頭來看她,“寧寧過來坐。”
清漪依言做到他身邊,看到床上散落著好幾份黃麻紙,她隨意挑了一張拿起來看,一看上頭寫著朝廷軍敗。
再看幾份,找到傳捷的軍報,是李濤帶兵的那支。
這下清漪可算是明白為何剛才慕容定會發那麼大的火了。
慕容定自己也是帶兵的將軍,這勝利少,敗績多,恐怕是恨不得親自披甲上陣。
“那幾個人,還真有幾分本事。”慕容定笑起來,眼裡還是陰狠。“派了幾個老人過去,打回來的多,好訊息少。”
“看來是要換人了。”清漪說著,給他把散落在床上的軍報收拾起來。
“還是寧寧瞭解我。”慕容定見著清漪把整理好了的文書遞過來,伸手去接。幾捲紙擱在手裡,似乎沉甸甸的直壓手心。
“打輸了,難道你還會繼續留著人在原地?”清漪坐在他旁邊,叫人重新給他端來一杯茶。
淡淡的茶葉味浮動,把心頭的焦躁都給撫平了。清漪接過來親自遞到慕容定手裡,“消消氣。”
慕容定終於肯展顏一笑,伸手接來,茶水還有些燙,但是他不在意。
一杯茶水入肚,心頭的火氣消了大半。
他把茶杯往旁邊一擱,想起楊蕪來,“對了寧寧,你嬸母還好吧?”
清涴出了那樣的事,對於王氏來說打擊太大。
“正在養病呢。幸好縣公有心,把孩子送過去。老人家看著孩子,總算好了那麼點。”清漪說著,嘆了口氣。
“好了,別嘆氣。我這兒才好點,你又皺著眉頭。我都快不知道怎麼哄你了。”慕容定攬住她。
說著,已經把一堆的煩心事全部丟到腦後,再也不管。她往這兒一坐,那些煩惱事,他就不愛想了。
說著,慕容定估計擠眉弄眼,故意露出一張苦巴巴的臉來。
清漪看見,險些沒噴慕容定一臉,慕容定生的俊美剛毅,這張臉適合狂霸拽,而不是現在這樣眉毛搭下來,看上去老囧老囧。
“去你的。”清漪被他那一臉故意裝出來的愁眉苦臉給逗笑了。
慕容延並沒會回到長安,長安天氣炎熱,回到那裡也是遭罪。他原本就是北人,自幼在晉陽這等天氣寒冷的地方長大,根本受不住這天氣,再則,這個節骨眼上,他又有什麼必要回去呢?
山中不知日月,慕容延呆的自得其樂。直到賀拔盛前來。
賀拔盛進門之時裹挾著一股汗臭,在乾淨的空氣中越發明顯,他一入門不等慕容延開口,就一屁股坐在床上。
不多時,男人的汗臭就在室內瀰漫開來。慕容延也是在軍營內呆過,按理來說他應當習慣了,但他還是皺了皺眉。
“你有事?”慕容定開口。
賀拔盛抓起一旁的扇子扯開衣領,衝著自己領口裡一個勁的扇風。
涼風吹到衣裳裡,賀拔盛臉上露出銷魂來,過了會才睜開眼睛衝慕容延一笑,“要不是有事,我也不會跑這麼一段路到你這裡。”
說著,他臉上神情一變,“你在這裡做神仙,還不知道六藏把夫蒙陀那個老傢伙給調回來了吧?”
慕容延眼神立刻變了。
夫蒙陀是慕容諧生前最為得手的一員大將,甚至當年他還曾經為自己說過幾句話。只是後來不知為何得了慕容諧的厭惡,被貶謫到邊境帶兵。
這時候被慕容定給調了回來……
賀拔盛勾起嘴角,臉上是止不住的笑,“我記得,這老傢伙以前就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