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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定切了聲,楊隱之滿心莫名,難不成慕容定還要找一匹馬的麻煩不成?
慕容定看著楊隱之驚詫的目光,嘴一撇,沒說什麼。
慕容諧的命令很快就下了,將夫蒙陀調往五原郡,夫蒙陀接到任令,先是一怔,而後馬上帶著幾個親兵還有家僕上路,甚至連家都沒有回。當天就出了長安城。
這一幕被人看在眼裡,引起了一陣小小的不安。
夫蒙陀心直口快,以前對著丞相常常有話就說,現在獲罪貶謫,其他人是不是也是同樣的待遇?
賀拔盛上了慕容延的門,慕容延自從從洛陽回來之後,一直閉門謝客,從來不和外頭的人打交道。除非上朝,不然還真的難見到他。
賀拔盛上門,在家僕的帶領下在府邸裡頭繞了好幾個彎兒,才見到在湖水邊垂釣的慕容延。
賀拔盛一見,氣不打一處來,快步走上去,“這都到甚麼時候了,你還在這裡釣魚?我不知道你甚麼時候和漢人學的這個興趣了!”
慕容延坐在那裡,巋然不動,突然湖面起了動靜,盪開一陣陣漣漪,慕容延手中一收釣竿,一條肥美的魚從水面躍出,他一甩杆子,魚落在地面上,瘋狂的甩動魚尾。
“我喜歡幹甚麼,你難道還要管?”慕容延淡淡瞥他。
賀拔盛喝了聲,“你喜歡幹甚麼,那都是你自己的事,我吃多了才管你這些!”賀拔盛說著,面色凜然,“難道你還沒有聽說麼,夫蒙陀被貶謫出長安了。”
“那又如何?”慕容延說著,將魚竿丟到一旁家僕的手中。施施然轉過身去,坐在湖邊的石頭上,看著湖面轔轔水光。
“那又如何?”賀拔盛氣極而笑,他跟著慕容延一塊坐在他身邊,“丞相看上去是那麼個因為夫蒙陀幾次當面頂撞,就把人給貶謫出長安的人麼?要真是這樣,恐怕夫蒙陀根本就活不到現在!那個老東西你我還不知道?脾氣就是茅坑裡頭的石頭又臭又硬,不說話也就算了,一說話就對著軟肉來!”
“丞相怎麼會等到現在才發難?之前都是幹甚麼去了?”
慕容延看著湖面的眼神動了動,他看過來,“那你的意思是?”
賀拔盛冷笑了聲,“我的意思?我的意思你難道還不明白?我懷疑現在駐丞相府內主事的根本就不是丞相,而是慕容定!慕容定那個脾氣我還不知道?一旦得罪了他,他是這能幹出這事。”
慕容延眉梢微揚,“你的意思是,丞相已經被他掌控了?”
“不,我懷疑丞相已經出事了。”賀拔盛嗤笑,“你從洛陽回來的,難道你一點風聲都沒有聽說?”
慕容延眼睛看過來,眼中冷冰冰的,沒有半點感情,“我上回是和阿爺一塊去的,但是見他的機會卻不多,後來也沒到甚麼。”
“有人說丞相在洛陽的時候墜馬重傷。”賀拔盛笑望慕容延,“六拔,你這個兒子做的可是太不稱職了,難道連這個傳聞都沒有聽說過?”
“我這個兒子?阿爺當我是兒子麼?”慕容延笑。
“也罷,在你阿爺嚴厲,你們兄弟三個加在一塊都比不過六藏那個小子。不然也不會把世子的位置給了他。”賀拔盛哂笑,半點也不管慕容延變得極其難看的臉色。
“我說,現在丞相生死不明,六藏行使丞相職權,你敢說你心裡半點憋屈都沒有?”
“那又如何?”
“如何?”賀拔盛譏誚十足的看回去,“這不像你啊?不過好在這長安城內看他不順眼的人不知有多少,挑出幾個腦子簡單的試探,也不是甚麼難事。”
慕容延低首整理自己的袖子,“你既然都決定好了,還來找我做甚麼?”
“我找你就是來和你商量的,誰知道你既然不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