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狀大驚,跟著一塊來的,除去城陽公主之外,還有另外幾個貴婦。她們見此場景,哪裡還不明白是怎麼一回事。
“這腳怎麼了?”有人瞧見清漪咬住唇握住腳踝,連聲問道,“該別是傷著腳了吧?要是傷著骨頭就慘了。”
“是啊,是啊,要是骨頭傷著了,就算是年輕也挨不住!”
前來的貴婦們嘰嘰喳喳,城陽公主臉色更加難看。韓氏也不管她了,“找個木架子,把人抬到車上,趕緊送回去!”
韓氏發話了,有人抬著木架過來,侍女們七手八腳把人抬上去。幸好這邊就是一片平原,腳下走的穩穩當當。
韓氏回眼過來冷冷盯了一眼朱娥,而後拂袖而去。
城陽公主快步走到朱娥身邊,狠狠扯了一下她的袖子,“你這是怎麼了!好好的你傷人作甚麼!”
打人比罵人划不來,不管是明罵也好,還是指桑罵槐。打人沒打到臉上,就算對方再氣,不出人命也不好說什麼,可是這動手傷人,明擺著就是給人把柄。不管打成什麼樣,只要被人見著了,罪名是逃不掉的。
“我氣不過!”朱娥雙目都紅了,“何況我是動手了,但是我也沒碰著她一根汗毛!她自己不小心崴腳了的!”想起之前那個侍女如同野牛一樣衝過來,把她撲在地上,腰骨上隱隱作痛。她伸手揉了一把腰,疼的倒吸了口冷氣。
城陽公主鬆了口氣,“既然你們碰到她,那麼就好說,之後中郎將找上門來,也有話說。”
說起慕容定,朱娥哭了出來,“我那麼好,他為甚麼不要,我到底哪點比不上那個漢女了?”
城陽公主拉住女兒的手慢慢往回走,“傻孩子,你難道還看不明白,這世上的男人多隻會看臉,哪裡會深究皮相下的性情!他錯過你,那是他的錯,不是你的,他遲早有一天會後悔的!”
自己夫君權勢赫赫,慕容定這臭小子竟然還敢不要她的寶貝女兒。遲早有一天,這混賬玩意兒會後悔。到時候就算他想要反悔,休掉家中妻子,再求娶自己女兒,也想都別想。
出了傷人這件事,春宴還是辦下去了,韓氏令人把清漪送回去,自己留下來支撐局面。
清漪被送了回去,她一被送入房門,臉上的痛楚減輕了許多。她躺在床榻上,對蘭芝伸出手說,“蘭芝,給我拿杯水來。”
蘭芝立刻給她倒水來,喝完水,清漪臉色好了許多,“去問問有沒有冰塊,有的話拿來給我敷一敷。”
腳上的履已經脫掉了,腳棒子那裡腫起了一塊。
侍女們將敲碎了的冰塞入一隻細長的袋子裡,小心翼翼的圍在腫起的腳踝上。
“那個段娘子也忒可惡了些。”蘭芝坐在她身旁忿忿不平,“將軍不喜歡她,就是不喜歡她,憑甚麼來找六娘子的麻煩。”
清漪睜著兩隻眼睛瞅著帳子頂,聽到蘭芝這話忍不住笑了,“傻丫頭,她要是想的明白,就不會跑到我面前說那些她自己才信的鬼話。”清漪回想一邊朱娥和她說的那些話,忍不住笑出聲來,“這小娘子還真的不是一般的奇葩。”
“奇葩,那也不該奇葩到娘子這裡來。”蘭芝氣鼓鼓的,想起之前自己撲倒朱娥的時候,狠狠地把她撞到了地上,頓時心情又明快起來。那一下不是很重,但也絕對讓朱娥疼的夠嗆。
“罷了,不在那裡還好些。”清漪躺在那裡,嘗試著動了動。春宴她是安排好了,可是參加宴會的人一個比一個奇葩,城陽公主那對母女也就罷了,賀樓氏竟然也來了,還有其他的那些鮮卑貴婦,個個簡直唯恐天下不亂。回想起那些貴婦八卦的視線往賀樓氏還有韓氏身上瞄,清漪都懷疑這些女人很想看賀樓氏和韓氏大打出手。
哪怕她事先安排的妥當,也扛不住這些人的八卦之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