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寡這麼多年,依然滋潤,就連男人都能照睡別人家的。”城陽公主看不上韓氏這漢女。
韓氏不怒反笑,“公主這話說的,不過女人保養,如果有男人那麼點兒陽氣,的確事半功倍,我那個呀,我不搭理他,他還要送上門的。”
她這話說的賀樓氏咬牙切齒,城陽公主臉色微變。還沒等城陽公主開口,韓氏已經笑著讓侍女帶著這幾個人入座,和清漪一塊去招待其他客人了。
清漪臉上有些燙,方才韓氏和城陽公主的對話她都聽在耳裡,不聽還好,一聽嚇了一跳。公主都這樣嗎?
清漪自覺開了眼界,元氏雖然是鮮卑拓跋改漢姓而來,而且改姓元氏也不過兩代人,但不少宗室已經漢化了,怎麼公主卻……
韓氏瞥了一眼清漪,笑了聲和她解釋,“城陽公主並不是真正的金枝玉葉,她父親是宗室沒錯,不過不是諸王,算起來不知道和嫡系差了多少輩了,也算是個破落戶,當初大丞相髮妻沒了,一年不到,就到了這個她孃家裡娶了她來。公主這個名頭還是大丞相進了洛陽,權勢炙手可熱之後,才讓朝廷給封的。真當她是後宮哪位嬪御生的麼。”
清漪點頭,心裡記下了。
韓氏瞥了一眼席位上朱娥氣鼓鼓的模樣,不由得笑出了聲,“這些鮮卑女人,和男人也差不多,遇事只知道來硬的,以為硬碰硬,就能解決別人了。愚不可及。”
清漪不作聲,韓氏見到另外一個貴婦,上前迎接。
過了一會,客人都來的差不多了,眾女入席,春宴也就開始了。洛陽冬日冷,可是春日裡也暖意樣樣。尤其外面草長鶯飛,花香撲鼻,比呆在家中不知道要愜意多少倍。
韓氏在貴婦裡頭言笑晏晏,時不時讓清漪到諸多貴婦面前亮相。
“說起來,能娶到弘農楊氏的女兒,還是我家六藏走了大運。”韓氏手裡拿著團扇笑不露齒,“之前這等好事,想都別想,現在正好,被他給撿了個大便宜。如今我在家裡甚麼都不用管,也不用操心,我這個新婦自己會安排妥當,半點紕漏都沒有。我如今就等著小兩口甚麼時候給我添個孫子孫女,我好享受一番天倫之樂。”
貴婦們聽她這半是炫耀的話,神態各異。每個人家裡都有難唸的經,尤其這阿家和新婦,更是撕扯不清楚,嫉恨兒媳年輕美貌搶了兒子的母親不知道有多少,把兒媳當眼中釘肉中刺看的不知幾凡,至於讓兒媳當家做主,那簡直想都別想。尤其鮮卑人中,女子地位尊崇,阿家兒媳鬧得臉上難看的,不止一兩起。
韓氏這麼誇讚媳婦,而且放話說自己什麼都不管,要享福。不少家裡有兒子的貴婦真弄不懂韓氏腦子到底是什麼做的。這時候不把家裡的大權緊緊抓在手裡,難道以後還要看兒媳的臉色?
“新婦到底年輕,還是要阿家多多看著。畢竟新婦是外來人,一不小心,哪日新婦就讓家裡蒙羞了。”城陽公主上下打量了一下清漪,她眼裡露出冷意,再瞥了一眼自己的女兒,朱娥在一旁很是不忿,可是場面上,她沒辦法發作。
“這也要看哪家出來的女兒。”韓氏狀似無意道,“若是那等家風不嚴出來的,遇事只知道喊打喊殺,不請自來,進了主人家的門就打傷人。誰命壞娶回去了,這輩子恐怕都不得安寧。”
朱娥臉漲紫,城陽公主也變了臉色。兩旁的鮮卑貴婦們,都知道上回朱娥打上慕容定家的門,結果人被教訓了不說,還被攆了出來。
男人一般都不會拒絕送上門的肉,可是朱娥幾次倒貼上門,不是被慕容定拒之門外,就是避而不見。上回更絕,直接放話不準朱娥再上他家的門。說起來,要差勁到什麼程度,才讓男人避之如蛇蠍?
城陽公主柳眉倒豎,就要和韓氏撕破臉皮。
清漪見狀,立刻叫人送來羊奶青棗等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