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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漪擦臉的動作一頓,不可思議的望向他,“你說甚麼?”
“我是說,我娶你。”慕容定一扯臉上的布,鼻血已經止住了,只留下乾涸的血跡在臉上。
清漪呆住了。
作者有話要說:
慕容大尾巴狼擦擦臉上的血:吃了兔幾還想吃,想要吃吃吃,一兔十吃!
清漪小兔幾趴在那裡亂蹬:這個禽獸狼!
上門
夜深人靜,屋內靜悄悄的, 只有外面一輪圓月掛在枝頭上, 清漪躺在床上,毫無睡意。身邊空空如也, 原本慕容定想要今夜兩人和昨天一樣同床共枕,結果被清漪給轟了出去。他留下來想要做些什麼壞事, 真當她不知道?
慕容定昨天給她餵了藥,他自己也吃了。原本就是血氣方剛, 時不時動慾念的年紀, 吃了藥之後,更是如虎添翼。她被藥弄得頭腦昏昏, 貼了上去。結果現在腰痠腿疼不說, 那裡也難受的很。
她這模樣, 要是讓慕容定近身才怪了!
慕容定走前, 鼻子裡塞著一團布,一步三回頭。乾脆在她隔壁的房間裡歇下來了, 清漪翻了個身,調整了下姿勢,讓自己躺的更舒服些。
清漪臉頰貼著枕頭上,在室內昏暗的光線中睜開了眼。
她睡不著, 哪怕閉上雙眼許久,她還是沒有半點睡意。外頭的月光泠泠的照進來,將屋子內低矮的木器照成一片雪色。
慕容定說要娶她,清漪想起慕容定說的那話, 心中一團亂麻似得,攪得她不得安寧。原本以為他要的只不過是幾夜的歡愉,沒想到竟然是要娶她。
這男人想要做什麼,她真是越來越想不明白了。
娶她做什麼?她對他,幾乎很少曲意奉承,兩人初見的時候,她使出了吃奶的勁頭掙扎,之後倒是因為救弟弟對他和顏悅色,可也沒持續多久。慕容定不可能不知道她真實的態度,可為甚麼呢?
清漪想不明白了。
她輾轉反側難以入眠,那邊的門邊被悄悄的開啟一條縫,過了會,一隻腳邁了進來。屏住呼吸,輕手輕腳的向那邊的內室踱去。守在內室屏風外的蘭芝昏昏欲睡,一個俯衝額頭險些砸到面前的燻爐上,她打了個激靈,睜開眼,見到面前有個素白的高大人影,嚇得濃厚的睡意四下散了個乾淨。
蘭芝下意識抓住身邊放置的燈,壓住砰砰砰的心跳,藉著燈光看清楚面前素白人影的臉。
來人長髮披散,面無表情的盯著她。兩隻琥珀色的眼睛在昏暗的燈光中散發出幽幽光芒來,蘭芝嚇得立刻垂下頭,“郎君。”
“她睡了嗎?”慕容定對她俯身下來,肩膀上披落的黑髮隨著他俯身的動作,從肩頭上滑下來。
烏黑的髮絲散發出柔和的光芒,黑髮搭在他的臉頰上,襯托出他下巴越發的尖削。
蘭芝緩了一息,才反應過來他說的是誰。她低下頭來,“回稟郎君,六娘子已經躺下了。”
慕容定一聽,雙眼更為閃亮,他嘴角不自覺的咧開,抬頭往屏風內瞥了眼,“好,我知道了,你退下去,這裡沒有你的事了。”
說罷,他揮了揮袖子,鑽進了屏風後。
蘭芝為難的看了一眼屏風,聽到屏風裡傳出來窸窸窣窣的聲響,她紅了臉,輕手輕腳退了出去。
清漪瞪著面前的男人,恨不得咬他一口,“你怎麼又來了?!”
慕容定嬉皮笑臉掀開被子,躺進來,逼得她不得不往床榻內躲。慕容定在被子裡頭把她摟抱過來,手捏著她的肩頭,探到一片涼意,奇怪的噫了聲,“在被子裡頭捂了這麼久,怎麼還這麼涼?”慕容定眉頭一皺,“是不是那些人沒伺候好你?”
清漪不耐煩被他抱著,掙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