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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傢伙!
清漪哭笑不得。
慕容定和慕容諧日夜趕路,生怕在路上不能及時到達驛站過夜。其他時候還好,這會要是在野外過夜,不到天亮,哪怕點了火堆,人也得被凍成冰疙瘩。
匆忙趕路了近二十多日,一行人終於看到了晉陽高大的城門。
慕容諧在馬上看著自己昔日的老巢,面上不顯,可心中卻感嘆萬千。城牆上計程車兵見到這麼一行人,在城門上喝住他們,“你們是何人!”
“在下慕容諧,奉太原王之命前來拜見!”慕容諧在城門下朗聲道。
城上小兵聽到後,立刻稟報校尉,過了會就見著一行人出來,“大王讓爾等入內!”
“真是好大的威風。”慕容延鼻子裡哼了一聲,“我們自小都在玩在一塊,甚麼樣子沒有見過。阿爺更是看著他長大的,如今倒是在我們面前拿起威風來了。”
慕容定坐在馬背上不發一言,黑風見到熟悉的風景,有些興奮的抬起蹄子踏在地面上。慕容定伸手拍了拍黑風的鬃毛,讓它安靜下來。
慕容諧不發一言,雙腿輕踢了一下馬肚,驅馬進城。他進城了,慕容定等人緊跟在後。
慕容諧在馬上不動聲色的打量了一下四周,晉陽城內和他以前在的時候沒有多少區別。只是上回他還是這裡的主宰,這會再來,卻已經是客人了。
慕容延比慕容諧好過不到哪裡去,舉目四望,城中大道還有各處裡坊還是原來的模樣,可是總是覺得少了些什麼。
他看了前頭的慕容諧一眼,見到慕容諧看上去和平日並沒有多少變化。有些浮躁的心,漸漸的平復了下來。
段蘭在報了父仇之後,自封太原王,坐鎮在晉陽。把原先慕容諧留在晉陽的府邸擴張到一個裡坊,修建了所謂的王府。
一行人到了王府前,也沒見有幾個人出來迎接的。慕容諧站在自己曾經的家門前,自報姓名才得以入內。
等了許久,段蘭才姍姍來遲,眉梢眼角還帶著初醒的惺忪。他走到堂屋裡頭,見到慕容諧幾個人,這才抬起眼來,好似才見到他們,“慕容將軍來了?”
慕容諧面上紋絲不動,別說怒意,就連半分疲倦都沒有。
“是,承蒙大王召喚,臣立刻趕來。”
“我聽說,你這次之所以沒有及時趕到,是因為在草原上遇到了雪災?”段蘭說著坐到寬敞的大床上,兩條腿盤起來。頗有些感興趣的看著他。
慕容諧站在那裡,“正是,臣將蠕蠕擊退之後,得到將軍之命。帶兵南下,但是到了朔州的時候,天降大雪,十餘日而不停。將士雖然多為北人,但是積雪太深,不利於行軍。臣實在是沒有辦法,只能耽擱了許久。”
“太原王,此事不是阿爺信口開河,當時朔州也呈給朝廷奏摺,上書說到天降大雪,牧民牛羊凍死無數……”慕容延見段蘭一臉冷淡,當是段蘭以為慕容諧說謊,急切道。
“朔州的那個加急文書,我後來在小皇帝的御案那裡見著了。”段蘭抬頭笑道,他話語隨意,不見半絲晚輩對長輩應當有的尊重,慕容定看見他眼底的狂傲,額頭上青筋暴出一段。
慕容諧察覺到慕容定的怒意,微微側過頭來,手輕輕對他向後揮了揮。慕容定明白叔父是擔心他壓抑不住自己的火爆脾氣,當場就和段蘭翻臉壞了大事。他深深吸了口氣,向後退了半步。
段蘭原先以為慕容諧不來,乃是覺得他沒有多少勝算,甚至不想出兵來保全自個。每每思及此,段蘭便怒火中燒,覺得父親留下的這些個老將,心裡看不上自己。怒火之下,忍不住想要稍稍給這些老將們顏色看看,他們不是一味自己不行嗎?但是他不但攻破了洛陽,還把皇帝給帶回來了!
他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