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
幷州原本就是慕容諧的地盤,被段秀搶去也就就是今年的事,這會段秀死了,段蘭又在洛陽忙著和皇帝往死裡打,就算有心,洛陽和幷州相距迢迢,不可能很快掌握幷州和晉陽的訊息,但是幷州和晉陽實在是太近,不能打草驚蛇,這裡頭還真是難以掌握。
慕容定在馬背上想的入了神,嘴唇抿成了一條直線,許久都都沒有放鬆。
為了追上前頭的隊伍,慕容定加快了行程,清漪知道他事十萬火急,哪怕趕路里身體有些不好,也是強咬著牙根忍著。
過了半個來月,終於是趕上了大隊伍。
慕容定沒有大搖大擺的進軍營,而是令人搞了幾套適合清漪穿用的男子衣袍,然後做賊似得偷偷溜了進去。
清漪這一路上吃了不少苦頭,沒有舒適的汽車,也沒有高速的高鐵,全靠馬的四條腿,一路顛簸就別說了。在元穆拿裡養出來的肉在路上又減了下去,瘦的下巴尖尖的,看著就叫人心疼。
副將王朝還有符遷見著慕容定回來,這些日子來幾個人擔驚受怕,生怕路上殺出來個沒長眼的,過來拿著洛陽小皇帝的名頭來對他們不利。
兩個人夜夜恨不得對天邊的佛祖給磕頭了。現在佛祖終於被他們的誠心所感動,讓將軍回來了!
不過兩人見到慕容定身後那個容貌近乎嬌豔的少年,眼睛瞪得如同銅鈴大小,那少年生的肌膚雪白,臉兒尖尖的,雙眼瞥人一回,就恨不得軟了下去。
這……這是個男人嗎?
慕容定才從外頭回來,這一路他也是吃了點苦頭,才喝了杯水,就見著面前的兩個男人,時不時抬起頭往自個身邊瞟。
慕容定重重咳嗽了兩聲,這才把王朝還有符遷的魂兒給拉回來,兩個回過神來,見著上頭臉都已經黑到底了的慕容定,原本回來的魂頓時又嚇飛了。
“和我說說,我不在的這段時間,軍營裡頭有甚麼事。”慕容定說著,敲了敲桌子。
“是,”符遷頂著滿腦門的冷汗,他低頭和慕容定說起來,“前段日子經過建州的時候,建州刺史說……”符遷有些吞吞吐吐,頗有些為難的看了慕容定一眼。
慕容定有些不耐煩,“快說!”
符遷立刻回道,“建州刺史說,如今朝廷已經將大丞相列為反賊,而將軍是大丞相一系,朝廷已經公告天下,說將軍和大丞相一樣都是反賊,將軍不但不回洛陽領罪,反而不放開兵權北上,乃是居心不良。”
符遷說這話的時候,大帳內一片安靜,除去清漪之外,所有的人都是屏住呼吸,生怕招來慕容定注意。
慕容定聽著,嘴角上揚,他鼻子裡嗤笑了兩聲,“都這麼久了,他們能不能換套說辭?我閉著眼睛都能背出來他們嘴裡那套了。”慕容定說著,手指在憑几上叩擊了兩下,他看向符遷,“你們怎麼做的?”
“我們並沒有搭理建州刺史的挑釁,令人驅逐建州刺史派來的人之後,過了兩日離開了。”
慕容定聽著,手指輕輕摩挲著鼻子,他思索了一下,旋即笑起來,“看來這個建州刺史只是個慫的只敢叫喚的狗,若是真心給元家盡忠,又怎麼會只叫不咬。”
慕容定話語裡滿滿的都是囂張,清漪忍不住看了他一眼。她被元穆留在府裡,許多事如果元穆不說,她就只能憑藉些許蛛絲馬跡去猜。看來上回元穆告訴她,說皇帝可能要遷都長安,這會看來皇帝是真的被段蘭逼得要遁逃了。
王朝和符遷出去之後,大帳裡頭就剩下了慕容定和清漪兩個人,慕容定拿過之前送上來的關於軍需的卷軸,他看了一眼,嘆口氣,“看來要加快步子了,再這麼拖下去,這麼多張嘴,我都要做起老本行了。”慕容定將手裡的賬丟到一旁。
清漪拿過來瞥了兩眼,小小的驚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