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他那裡能不答應?
“你以後還想要甚麼,只管和我說,我一定都給你辦到!”慕容定道。
清漪笑了聲,她伸手臂抱住他,“我呀,其實最想要的,就是你能平平安安,其他的,我倒是沒有甚麼好求的了。”
慕容定聽完,整個人愣住。
他反手抱住她,很大力,直到聽到她不舒服的輕哼,才放鬆些許。
這種被人牽掛被人放在心裡的感覺,實在是叫他太開心了。
慕容延先去看了一眼賀樓氏。賀樓氏脾性暴躁,而且下手也相當毒辣,哪怕韓氏在這裡,也沒有人真正敢子明面上慢待她。
賀樓氏喝了藥沉沉睡去,這段日子她腿腳不便,每日除了去淨房之外,就是躺在床榻上,整個人都胖了些。
慕容延看了會,見著賀樓氏睡著了,才悄悄離開。回到自己居住的院子裡之後,就令人準備豐厚的禮物,讓人退下之後,房間內就剩下他一個人,慕容延在那裡坐了好會。打楊隱之的那一下,並非出自他本意,誰知道那時候楊隱之會過來呢。
只是能見到她,對他來說的確是意外之喜。
自從那日在芳華園裡見過她之後,兩人就再也沒有見過了,誰知道再次見面,卻是因為他做了錯事。
慕容延仔細思量斟酌,叫來了人,“給楊娘子的那份禮,再新增幾件金器和十幾匹綢緞吧。”
他這會要比之前富裕不少,朝廷作死,原先從蠕蠕人那裡獲得的戰利品還有之前這一路上,刺史太守們送來的禮品全部被慕容諧留作己有。所以這會他出手也十分闊綽。
換了以前,他恐怕除了好聲好氣之外,就再也不能做其他的了。果然在外征戰才是正道。
第二天,朱娥怒氣衝衝找到慕容定,把手裡的賬丟到慕容延面前,“你給我說說看,這到底怎麼回事?我幾天沒管事,你就支取了這麼多東西!”
“……”慕容延看都不看她,只當面前的朱娥不在,只是看著手裡的兵書。
朱娥直接走過來,把他手中的書立打翻,實木書立立刻被她掃落在地,上頭的書卷也滾落一旁。
慕容延這會好像才看見她似得,抬起頭來,雙眼裡滿滿都是輕蔑和不耐,“你這是要做甚麼?”
“我做甚麼,我還要問你要作甚麼呢!”朱娥臉上幾乎漲成了豬肝色,她伸手指著那邊的賬。“你給我說說看怎麼回事?我被你關起來幾天,今日一出來,我就見著你給那個女人送了這麼多東西,你自己倒是說要幹甚麼?!”
“為了賠禮道歉。”慕容延不緩不急,淡定的很,絲毫沒有將她放在眼裡,“我上回失手打了她的弟弟,自然該賠禮道歉。”他眼角餘光瞧見朱娥還要開口,搶在她之前,“還有,你上回趕人出門那件事,要怎麼算?我阿孃受傷臥病在床,你反而打扮的花枝招展出去,而且還把妯娌給趕出去了,我還得給你收拾!”
“你!”朱娥被慕容延這一幅理所當然的模樣給氣的口腔裡幾乎冒出血腥味來。
“好、好、真好。你們一個兩個的都偏著那個女人是吧!”朱娥說完,掉頭就往外跑去。
慕容延看著她奪門而出,面上沒有半點變化,半點表情都不願意用在她身上,令人將面前的狼藉好好收拾。
“下次她再來,給我擋在外頭。不准她進來。”說著,慕容延心下冷笑。他用的是他自己的私財,又不是她的嫁妝,發什麼火。
正想著,有人上來稟告,“郎君,娘子騎馬出門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