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撐著瞪他。
那目光化成了一隻羽毛,在慕容定的心頭上輕輕的掃了掃。癢癢的,麻麻的。他把她往自己的方向一推,那胸就完全貼在了他的胸口上。他臉上的笑越發惡劣,湊到她的耳邊出聲,“你拿了我的東西祭祀你的阿爺,那麼我從你身上拿走些甚麼,不是天經地義麼?”
清漪抑制不住的顫抖,慕容定說話的時候從唇裡冒出來的熱氣半點不漏的全部噴湧在她的脖頸上,他的強壯和強勢逼得她不得不放棄所有的防抗,當然她也防抗不了。她咬住下唇,任由淚水流淌下來,她吸了幾口氣,又把眼裡的淚水給逼了回去。
慕容定察覺她真的不反抗了,也鬆開了手裡的力道。他的手掌虛握在她手腕上,順著她那纖細的腕子一路向上滑過去,細膩嫩滑的觸感讓他眉目上浮起一層愉悅。
“這才對。”他享受了片刻的絲滑,按在她身後的長髮上。
清漪感覺到下巴上的力道消失了,就要低下頭來。結果灼熱的氣息鋪面而來,慕容定氣勢洶洶的就親了過來,和那個晚上一樣,他蠻橫的壓在她的唇上,使勁兒的輾轉,那模樣根本就不像是在親吻,反而有幾分像野狼在撕咬獵物。其中的區別不過是慕容定沒亮牙罷了。
他手掌不耐的搓揉著她的身軀,這野性十足又不堪入目的場面落到蘭芝眼裡,頓時讓蘭芝又驚又恐,幾乎是下意識的,蘭芝操起一旁的木盆子直接對準慕容定直接砸下去。結果木盆太重,蘭芝掄起一半,木盆就從她手裡掉下來,咕嚕直接滾了出去,重重撞在慕容定的腿上。
慕容定的動作一滯,他從清漪香軟的頸窩中抬起頭來,直直瞟向蘭芝。那眼神如刀,裹挾著無盡的血腥味直接對她劈斬過來。
蘭芝渾身血液都凝固了,癱坐在地。
慕容定轉過身,臉上殺氣騰騰,他又不是傻子,如果沒有人推,那個木盆還自己長了腳撞到自己腿上?
他立刻抽出腰間的環首刀,那把刀刀鋒鋒利,出鞘之時,凜冽寒光就照在一旁清漪的臉上。
慕容定沒有半點猶豫,揮手就要斬下,千鈞一髮的時刻,清漪撲到癱軟成一團的蘭芝身上。
慕容定手裡的刀鋒立刻停住了,他喘著粗氣,雙目血紅。清漪抱住還在瑟瑟發抖的蘭芝,她回過頭來,對著慕容定擠出一抹笑,“慕容將軍,我曾經聽說前燕太原王慕容恪是個心胸十分寬廣的人,哪怕是抓住了戰場上的仇敵,也會不會想要取其性命。”她強行壓下心中的恐懼,“如今我們兩個女子,手無縛雞之力,有冒犯之處,的確該罰該打。慕容將軍乃前燕之後,頗有先祖之風,對於犯了事的人,也只會是罪配其罰。對不對?”
慕容定深深吸了口氣,他放下手裡的環首刀,看著面前瑟瑟發抖抱成一團的女子,頓時所有的興致都敗了個乾淨。他收刀回鞘,伸手捏了捏眉頭,這段時間殺人的事做多了,到現在動不動就想要用刀解決。
他走過去,捏起清漪的下巴,“你知道的不少。”說罷,轉身大步就往屋子裡頭走去,臨走的時候還摔下一句話,“給我燒水。”
慕容定進了屋子之後,清漪才低下頭來,手掌搓了搓蘭芝的胳膊,“好孩子,沒事了,現在沒事了。”
蘭芝嚇得雙目都木了,過了會,她哇的一聲哭了起來。清漪抱住她一個勁的安慰,“沒事了現在沒事了,我們去燒水。”
清漪幾乎是半拖拽著蘭芝去了庖廚,灶裡頭為了避免次次都要燒火的麻煩,已經留了點火種,只要繼續往裡頭添柴火就可以了。
清漪扶著蘭芝在灶膛前坐下,先拿些容易點燃的枯葉丟在留下來的火上,用棍子捅捅,好讓火快些生起來。
蘭芝被慕容定駭破了膽子,過了好會,清漪都捲起袖子要往水壺裡頭添水了,她才反應過來,豆大的淚珠就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