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頭,那麼我也只好想個法子了。”
慕容延看過去,見到賀拔盛洋洋自得的模樣,勾了勾嘴角,“那你小心點,別叫人看出端倪來。六藏那個人的性子瑕疵必報,你要是有把柄落到他手裡,恐怕不死也要脫層皮。”
“這個不用你提醒,我當然知道,會小心的。”賀拔盛說著,站起身來,手隨意拍了拍屁股,“都這會兒了,你這邊的石頭還冷的和冰塊似得,別坐久了,到時候連女人都弄不動了。”
這般粗獷的話到了慕容延耳裡,慕容延目光如刺,賀拔盛哈哈大笑,“我走了,不在這裡討你嫌!”
說罷,和來的時候一樣,大步離去。
說來就來,說走就走。
慕容延移開目光,他手掌握成拳頭,輕輕的敲打在膝頭上。
清漪今日出門,去中書舍人楊蕪府上送一些補品,這些活可以叫下面人來,但是親戚之間不是有個跑腿的就行了。
清涴又懷孕了,小夫妻恩愛無比,當初楊蕪把清涴嫁給陰平縣公只是為了躲避慕容延的糾纏,無奈之下才迅速給女兒挑了一個看上去尚可的宗室。
誰知道,歪打正著,小夫妻兩個竟然是恩愛的很。陰平縣公也沒有任何的風流韻聞,夫妻兩個恩恩愛愛的,羨煞旁人。
清涴再次懷孕,年歲還不大,放在現代還是個高中生,清漪就去給送了不少東西,作為過來人也給清涴說了不少該注意的事項。
“六娘子今日辛苦了。”蘭芝見著清漪靠在車壁上,面露疲憊,有些心疼的膝行過來,替清漪揉捏肩膀,“以後可以叫奴婢代行。”
蘭芝跟在清漪身邊這麼久,資歷深厚,有些事的確可以交給蘭芝。
“有些事自己做了,才能放心。”清漪感覺的緊繃的肌肉在蘭芝的按摩下放鬆下來,她緩緩睜開眼,“最近這長安裡頭,有些急躁啊。”
“六娘子?”蘭芝不知清漪為何說這句話。
清漪對著蘭芝滿臉的迷惑不解,也沒有為她解惑。
近來長安裡有好幾個有功勞的功臣將軍獲貶謫,夫蒙陀只是其中一個而已。這些被貶謫的將軍們都有脾氣大不服管的共同點,以前慕容諧可沒怎麼管過這些脾氣壞的將軍們,只要他們能夠立功,在他面前多說幾句話也算不上什麼,現在卻把他們都給問了罪,大有秋後算賬的意味。
外人看著覺得是丞相變得深不可測,喜怒難辨。清漪心裡卻清楚這裡頭到底怎麼回事。
慕容定並沒有和她提起慕容諧的事,可是他連續好幾日都不回家,問起來,就說還在官署或者是在丞相府中,她仔細想了一下,就明白怎麼回事了。
“待會到家裡,吩咐下去,都小心點,誰要是在外頭給我惹是生非,嚴懲不貸。”清漪道。
“嗯。”蘭芝應下。
突然馬車停住了,外面傳來車伕頗有些驚慌的長吁聲。清漪在車中甚至聽到了馬車前後的衛士刀身出鞘的聲響,泠泠寒氣絲毫不掩飾其中的殺意。
清漪和蘭芝對視一眼,蘭芝臉色發白,壯著膽提高聲量問外面的人,“外面發生甚麼事了?”
“外面有人衝出來,氣勢洶洶往丞相府去了。”外面的衛士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