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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軍挾雷霆之勢向著蠕蠕人衝來,兩軍一接觸,隆隆馬蹄將他們踏成了肉泥。騎兵如同洶湧澎湃的潮水,追逐踩踏這些蠕蠕人。
腹背受敵,乃是兵家大忌。
城牆頭上計程車兵看見黑色的旗幟大撥出聲,“是援軍,是援軍!”
此聲一出,群情鼓舞,更加用力抵抗蠕蠕人。後盤已經被端了,前面攻城受阻,指令官不知道哪裡去了,上頭的指令不通,頓時那些蠕蠕人化作鳥獸散,一溜煙的,四下紛紛逃散。
原先還氣勢洶洶,瞬間撒腿而逃。看的人目瞪口呆。
不多時,一個玄甲將軍騎馬到城門前。城門下被鮮血染紅。馬上的將軍拉開頭上的面甲,露出一張俊美的臉來。
“是將軍,是鎮南將軍!”慕容定身後有士兵大喝。
原本緊緊關閉的城門在他的面前徐徐開啟。
作者有話要說: 慕容大尾巴狼興奮的直跳:怎麼樣? 本狼回來了,兔幾高興不高興?
清漪小兔幾脖子纏了好幾圈抹淚:我都成傷兔了!
相逢
慕容定在守城將士面前露出真面目來,原本關的嚴嚴實實的城門被人在後面推動, 門軸轉動發出巨大的聲響。
待到城門完全開啟, 慕容定帶兵入內。
慕容弘從城牆上奔下來,見到慕容定, 紅了眼圈,慕容定看見慕容弘滿臉烏黑, 臉上又是血跡又是菸灰,滿臉灰撲撲的, 幾乎看不出他原本的膚色來。他起了一絲調侃的心思, 從馬背跳下來,大步走到慕容弘面前, 上下打量一下他, 勾起唇角, 抬起拳頭往慕容弘的肩頭上捶了一拳, “短短時日不見,怎麼成這模樣了?”
慕容弘呆愣愣的望著慕容定好會, 突然當著眾人涕淚皆下,那模樣把慕容定給嚇了一跳。他只是想要逗逗慕容弘,不是真要把人給弄哭。
“走走走,我來了不是好事麼。”慕容定伸長了胳膊當著一眾人的眼睛, 勾起慕容弘的脖子就往城內的衙署而去。
之前慕容諧留下來的長吏聽說慕容定帶兵前來救援,頃刻之間,解了肆州之圍。連身上髒兮兮的盔甲都來不及換,就趕緊去拜見。
到了慕容定所在的署房外面, 他就聽到男人低低的啜泣。
他一愣,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就聽著裡頭有人在勸,“好了,好了,別哭了。這麼大的人了,還是個男人,頂天立地,和個女人似得哭唧唧的你倒是不嫌棄難看!”
“六藏,我這些日子都要快被逼瘋了好嗎!都快一個月了,我夜不成寐,沒吃過一頓好飯。夜裡枕著刀,生怕下一刻蠕蠕人就衝過來了。當著下頭人的面,我還得裝沉穩,裝深沉,不能讓他們看出我這會心裡頭在想甚麼,我太累了我!”說完,又是一陣低泣。
外頭的長吏聽得頭皮發麻,都說男兒有淚不輕彈,可是一旦真的彈了,還是沒有外人在場的好。
長吏挪動了一下腿,靴子踩在地上,蹭的發出聲響。裡頭立刻發出爆喝,“外頭誰站著!”
長吏被這聲喝的差點魂飛魄散,吞了一口唾沫,勉強穩住了心神,馬上進去,走進去了才見到慕容家的三兄弟原來都在。
“下官拜見三位將軍。”長吏拜道。
“起來吧,我當還是誰呢,原來是長吏。”慕容定說著看了一眼慕容弘,慕容弘捂著眼睛站起來,啞著嗓子,“我去後頭一下。”
慕容定點了點頭。
“下官聽說,鎮南將軍來了,下官就連忙趕來拜見將軍。”長吏俯身道,他頭垂的低低的,不敢抬頭。
慕容定坐在床上,兩腿盤起,“起來吧,坐到床上說話。”
長吏謝過之後站起來,坐到了慕容定對面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