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郎最近都還好吧?”
“都還好,只是十七郎最近起了低熱,幸好韓夫人及時派來了醫官,除了渾身無力之外,也沒有太大的毛病。”王氏說起此事,言語之中帶著濃烈的感激。
“那就好。十五娘和十七郎沒事我就放心了。”
“以前嬸母從來沒有問過,現在問一問。”王氏臉上有些紅,心下有些不好意思,“六娘在慕容家過得還好麼?”
清漪一愣。自從她和慕容定成婚之後,孃家人除了弟弟之外,幾乎沒有人問過她和慕容定怎麼樣,過得好不好。她扯了一下唇角,“很好,阿家待我很不錯。”
王氏想了一下韓氏這些日子以來的作風,從來不叫媳婦在一旁伺候,也不對著媳婦呼喝。
“那就好,那麼鎮南將軍……”王氏看著清漪。
“他對我也好。嬸母放心吧。”清漪笑道。
王氏心中的愧疚因為清漪這安撫似的話語,終於平息了些。他們對這個侄女,心裡十分愧疚,現在還是因為她才多多少少在這裡有一席之地,王氏越發覺得對不住她。
“六娘,當年若是有一分希望,我們夫婦兩人也會竭盡全力……”王氏紅了眼圈,落下淚來。清漪嚇了一大跳,馬上安慰王氏,“嬸母說的我都懂得,當初那般境地,誰都難改變甚麼。”
王氏心裡好過了些,眼帶愧疚,望著清漪長嘆一聲。
“我明白阿叔和嬸母對我好,所以心裡從來沒有半分怨懟。何況我在這裡過得也很好,阿家從來不為難我,六藏對我也挺好。”清漪說著嘴角微勾,“嬸母不要再自責了。”
“好孩子。”王氏攥住她的手。
王氏和清漪又說了好幾句話,現在在這個陌生的大營裡頭,也只有這個侄女,才讓她有些許安穩的感覺。
王氏見到清漪面上有些許疲憊,知道她累了。這才離開,回到居住的營帳裡,清涴就迎了上來,“阿孃,姐姐怎麼說的?”
“你阿姐說,你阿爺那回事,成了最好,不成也沒有多少關係。”王氏嘆口氣,疲勞和老態從眉梢眼角里傾瀉而出,清涴見狀攙扶住她,“阿姐既然說沒事,那麼應該就真沒有太大問題了。”
“我就當心你阿爺!”王氏說到楊蕪,就沒有好氣,“我當初說他甚麼來著?六娘嫁了過去,對慕容家,哪怕心裡真的看不上,面上文章總該做做吧?他倒是好,聽都不聽,和鎮南將軍也沒有任何往來。我對著韓夫人,都覺得臉上發燙。”
王氏想到這段日子,韓氏對她們一家的照顧。臉上隱隱發燙。韓氏在洛陽的風評不好,畢竟沒有幾個正室喜歡韓氏這樣光天化日之下搶人的狐狸精,王氏也不例外,她和韓氏都沒有見過面。
不過就這樣,韓氏也沒有對她們有所慢待,衣食起居安排的十分周到。
“韓夫人是個心胸寬廣的人,應該不會將此事放在心上的。”清涴輕聲道,“何況看韓夫人,也不會是這樣的人。”
王氏聽後,頗為感嘆的點頭。
楊蕪的信件送出十多日之後,緊閉的城門終於從門內被人推開,投降的使者騎馬而出,直接到慕容延大軍駐紮的地方。
慕容延看到送來的書信,還有面前跪著的使者,心中狂喜,捏住書信的手都忍不住在發顫。
他深深呼吸了好幾次,才將心中洶湧的狂喜給壓下去。慕容延咳嗽了聲,抬眼看著下頭跪著的使者,“好,此事我知道了。我和諸位將軍商議一二之後,再告訴你我們的決議。”
前來的使者,衝慕容延行了個大禮出去了。慕容延馬上讓人把楊蕪抬來。楊蕪被抬過來,瞥見慕容延眼底裡頭的喜意,就知道此事已成。不過他還是端著架子,明知故問,“不知小將軍讓老朽前來,所謂何事?”
“楊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