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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元穆不知為何, 哪怕兩人的房間只隔著一堵牆, 他也堅決的守著那一道界限, 死活都不肯跨過。
這就有些叫人哭笑不得了。清漪看著手上的書卷,豎起來的架子上, 一卷書卷攤開,上頭密密麻麻的字看在眼裡,就和小蝌蚪似得,過了一會眼睛都覺得酸脹的厲害。清漪向旁邊一挪, 嘆口氣揉了揉眼睛。
豆蔻在一旁見狀,輕聲問道,“娘子可是覺得眼睛不適?”
“嗯。”清漪點頭,“看書久了, 難免會有些不舒服。拿菊花茶來。”
豆蔻立刻將準備好了的菊花茶送上去。這菊花茶也是她來到這裡之後令人配製的,她喝不慣這會的煮茶,乾脆用南邊來的茶葉還有曬乾的菊花一道用滾水沖泡。她還是喝的慣這個。
茶水已經被茶葉和菊花給泡成了淡淡的黃色,菊花漂浮在水面上,花瓣盡情的舒展開來。
清漪啜飲了一口,喝了幾口,就見到元穆急匆匆的從外面趕回來,滿臉的歡喜都壓制不住。他從外面進來,一身的官服都還沒有換掉,頭上籠紗冠上的簪筆隨著他走動的步子上下襬動,平添幾分喜感。
“怎麼了,這麼高興,是不是又有好事了啊?”清漪笑道,她想起什麼,又板起臉來,“要是我不愛聽的,那就別說了。”
上回元穆從楊蕪家裡回來,和她說了如今清湄在叔父家,清漪一聽,一張臉立即覆上了冰霜。元穆想破了腦袋也不知道自己提起清湄哪裡得罪她了,後來心裡明白姐妹倆可能發生了什麼事,再聯想到之前清湄說清漪姐弟兩個死於騎兵之手,隱隱約約也猜到了些什麼。
元穆坐到她身邊,伸手攬住她的腰,湊到了她的臉頰邊,低低的笑,“我怎麼還會提讓你不高興的事?這回真的是好事,今天我從宮裡回來,在街上已經沒有見到慕容定的人了。”
清漪抬起頭來,滿臉驚喜的望著他,“真的?!”
“真的!這段時日,慕容定和慕容諧叔侄的親兵不是老在街道上來回找你麼,今日我回來的時候,街道上根本就沒見到他們的影子了。”元穆說著,嘴角往上翹,“看來,應該是慕容定見遲遲找不到你,耐心耗費盡了,所以就收手了。”
“……”清漪想了想,心裡總覺的有些不太對勁,不過再想一下,也理不出一個思緒來,“希望如此,慕容定和我原本也沒多大的關係,他應該也不會在我身上花那麼大的力氣。過段時間,也淡了。”
“沒錯,正是此理。”元穆頷首,甚是贊同,他眼中露出鄙夷,“慕容定此人為人陰險,好在他沒有多少耐性。我們已經熬過這段日子,日後也不必怕他!”
清漪抬起眼睛看他,她雙眼清亮,水光瀲灩,“對他的話,還是要小心些。”她回想慕容定處置那些人的法子,忍不住打了個寒顫,“小心駛得萬年船,不會錯的。”
“可是小心翼翼我心裡實在是太憋屈。尤其他還只是個鎮兵!”元穆氣的滿臉漲紅,他緊緊的勒住她的腰,怒氣不受控制的傾瀉而出。
清漪被勒的喘不過氣來,她抓住他的手,拍了一下,“松點,我快要喘不過氣了!”
元穆見懷裡人臉蛋通紅,一副喘不過氣的模樣,立刻鬆開了力道,他緊張萬分,“沒事吧?方才我不是故意的!”
清漪對著他翻了一雙白眼,“知道你不是故意的,你若是故意的……”她歪了歪臉,眼裡有狡黠一閃而過,她轉過身來抱住他的脖子,“那也要看看我怎麼治你。”她故意湊到他耳邊,輕輕對著他耳洞吹了口氣。
手下的身子剎那輕顫,元穆面上火紅,身體徒然升起的溫度透過了層層衣衫,直達她的指尖。
清漪眉毛得意的揚了揚,原來他也不是完全的無知無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