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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人吊起來,衣服給剝了。”慕容定笑了兩聲,笑聲冰冷,“小心看著,別讓他自盡。”
“是。”
清漪取水過來遞給他,慕容定瞥了一眼,“我手受傷,你餵我。”
“我就去尋勺子。”說著,她就要起來,慕容定一把攥住她手,眉眼裡似笑非笑,“我又沒說要你用勺子喂,我說的是你來。你是真傻還是裝傻?”
清漪寧願自己真傻算了,這傢伙哪怕受傷都半點不安分。她深吸一口氣,拿起碗將水含在口裡,俯身下去貼在他嘴上。她現在幾乎都提不起半點什麼羞澀的感情來了,面前的就是兩片肉,舌頭抵開牙齒縫隙,水灌進去。
大夫一進來就見到這香豔的模樣,一張老臉頓時羞的通紅,立刻躲到外頭。
一口水喝完,慕容定舔舔嘴,一副意猶未盡的模樣。他眼露得意去看清漪,清漪安安靜靜坐在那裡,臉不紅氣不喘,別說他想看到的嬌羞,就是臉紅都沒紅一下。慕容定不禁有些悻悻的。
清漪收拾東西出去,大夫見著她,頭都不敢抬起來,趕緊進去給慕容定治傷。
她到了外頭,發現院子裡頭已經架起了個木架子,木架子上頭掛著個人,那人口裡塞著一團破布,手腳都拿麻繩綁的結結實實。
想必這個就是之前那個刺客了。
清漪不由得多看了兩眼,那男人上半身被剝了個精光,下頭留情留了條褻褲。但是在洛陽這個冬天,這個模樣別說一天,第二天清早估計就能出人命了。
那個男人扭動著身軀,想要掙開身上的繩索。手腳被綁住的地方,破了皮。露出鮮紅的肉。他見到長廊上站著的俏麗少女,掙扎的更加厲害,嘴裡嗚嗚作響。
清漪看了一眼,垂下眼,立刻回到她休息用的小廂房內。鮮卑人自己的事,她不想管也管不到。
燈光下,大夫額頭上已經滲出汗珠。外頭不停的有人進來給屋子裡頭多新增幾盞燈。燈一多加上原本的炭盆,大夫有苦難言,熱的後背內袍都溼透了。幸好他全神貫注在眼前的傷口上,一刀刀避開主要的經脈,順著肌理將緊緊鑲嵌在肉中的箭鏃一點點撥松。
慕容定也不好過,大夫頭上的汗一半是緊張一半是熱出來的,他坐在那裡,牙關緊咬,手臂上的疼痛逼得他額頭上起了一層汗。
受傷的滋味到底不好受,慕容定想起那個香香軟軟的少女來,叫人去把她叫來。清漪來的時候,內室裡頭的血腥味已經比之前更濃。慕容定一條胳膊血淋淋的,他見著她來了,兩眼釘在她身上。雙目血紅,似乎下刻就要撲上來咬斷她的脖子。
“過來。”慕容定咬牙忍住手臂上鑽心的疼痛,衝她伸出手來,清漪頗為艱難的吞了吞唾沫。這簡直就是要羊送虎口,她強迫自己向前邁出步子,幾乎是挪著兩條腿到了慕容定身邊。
“坐下。”慕容定發號施令。
清漪坐下,渾身僵硬。她才坐下,慕容定攥住她的手骨,這時大夫手裡的刀往裡一挑,瞬間他額頭上青筋爆了出來。
“我非要辦了你不可。”慕容定咬著牙,兇狠瞪著她。手勁比方才大了好幾倍,他把人搶回來這麼久,竟然沒有一次是吃到嘴的!要是他死了,豈不是太虧!
“將、將軍!”清漪只覺得腕骨上一陣劇痛,痛的她眼淚直冒,似乎腕骨都要裂開了一樣,他疼的咬牙,自己不好過,也要她不好過。清漪伸手就去扯,那隻手和鐵鉗似得,紋絲不動。她疼的厲害了,脾氣一上來,撕下平常溫順的表象,和慕容定惡狠狠的對視。手腕疼的受不了,好像要斷掉,她一口咬在他手上。
“你屬狗的啊!”慕容定大吼,其實她那點力氣,咬在手上還比不得他另外一條胳膊痛。
“將軍勿動!”大夫正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