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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了,方才阿叔……”慕容定猶豫著開口,“其實阿叔方才那一下並不是有意的。”慕容定那會看到清漪被慕容諧丟開,下意識的伸手去抱,把她囫圇抱在懷裡,他懸起來的心才平穩半點。到了現在才想起給慕容諧說好話。
清漪一愣,而後反應過來他想要說什麼,她輕輕咳嗽了一聲,“沒甚麼,方才丞相也是心急。”
說罷,她瞥向門,內堂的門關的一絲縫隙都沒有。她抿了抿唇,慕容定望見她抿的很緊的嘴角,知道她嘴上不說,其實心裡並不和她嘴上說的那樣,毫不在意。
“寧寧。”他拉住她的手,纖細的手掌被他握住,清漪感受到來自他掌心的力道,回握了一下。
慕容定心頭不安和焦躁輪流凌遲著他的軀體,清漪的撫慰讓他稍稍好過了些。
醫官忙得滿頭大汗,連連施針,暫時保住了韓氏的性命。韓氏被送到內室,藥水煎熬好送上來,喝不進去,慕容諧接過去一口含了,親自給哺到韓氏嘴裡去。
原本應該是兒子兒媳做的事,全部讓慕容諧做完了。清漪看到慕容諧喂藥,尷尬的厲害,只好到外面去。
到了廂房裡,蘭芝白著臉從外頭進來。
清漪聽到聲響,“怎麼了,現在外頭是個甚麼情形?”
她們到現在還在丞相府內,這裡不是清漪的勢力範圍,她也不好過問慕容諧怎麼處置下頭的人,她叫人把那些庖廚的雜役還有侍女關押起來,已經是僭越了。
蘭芝臉色蒼白,嘴唇哆嗦。
清漪見狀,拉住她,“怎麼?”
蘭芝哆嗦了好會,雙眼才算有了焦距,哆哆嗦嗦的屈下腿,坐在清漪對面。
“奴婢打聽來的訊息,說庖廚裡頭所有人都被關押起來了,燒紅了鐵往身上烙,不管男女都扒了衣服……”
蘭芝說的結結巴巴,前言不搭後語的。清漪聽明白了,她吃了一驚。照著慕容諧的脾氣,此事絕對不可能善了,但是清漪沒想到,竟然是庖廚底下所有人都被抓了,還別說那些侍女。
“炮烙之刑?”清漪看向蘭芝。
蘭芝點點頭。灰白著臉,縮頭縮腳的坐在清漪面前,低頭不言語了。
清漪沉默下來。主僕兩人相對無言,清漪過了好會搓了搓手,眉頭皺了皺。最後嘆出口氣來。
慕容諧將庖廚底下所有人全部一網打盡,帶去刑訊,所有碰過韓氏吃喝東西的人除去清漪以外,都被關了起來或者軟禁。甚至是那些本家親戚都沒有例外。
一時間,偌大的丞相府裡頭人心惶惶。
婆母中毒生死未卜,做兒子兒媳的,哪怕有天大的事,也不能離開。慕容定捲起袖子去查韓氏中毒一事了。留下清漪守在韓氏身旁,韓氏的情況並不怎麼好,面色唇上沒有半絲血色,雙眼閉著不省人事。
清漪剛看過一回韓氏,慕容諧來了。
慕容諧除去上朝和處理政事之外的所有時間,幾乎都花在韓氏這裡。
“丞相。”清漪給慕容諧行禮,慕容諧看都不看她,抬了抬手,坐到了韓氏床前。他仔細看了一眼韓氏,伸手給她理了理髮鬢旁的亂髮,看了一眼旁邊守著的衛氏。
“你要好好伺候她,她平日最好打扮,髮絲梳的一絲不苟,半點都不準亂。你伺候了他這麼多年,也應當知道她的習慣。”慕容諧道。
衛氏惶恐的跪伏下來,“是。”
清漪跪在那裡,有些不自在。慕容諧指責的是衛氏,可她停在耳裡總有幾分說她不盡心。
慕容諧沒管清漪和衛氏,他握住韓氏被子下的手,深情的望著她,“你要快些好,你要是不快點好,我都不知道我還會做出甚麼我自己都不知道的事。等你好之後,你想要甚麼都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