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清漪在房內正在學鮮卑話,家務這些事,已經上了軌道,出事了她就找管事的人就行了,她面前跪著個鮮卑婢女,正在教她學鮮卑話。
一條奶黃的小狗就蜷伏在她腳邊,兩隻爪子交疊在腦袋下面,半睡不睡的閉著眼。
如今洛陽裡是鮮卑新貴多,慕容定那個圈子幾乎全部是鮮卑人,哪怕有一兩個漢人,也是說的一口鮮卑話,她經常聽不懂那些人嘴裡嘰裡咕嚕的說些什麼。這種感覺太難受了,所以她也要學,哪怕聽得懂點他們在說什麼也好。
她正學著,躺著的狗突然耳朵動了動,猛地站起來跳下榻去汪汪大叫。四五個月的狗其實長得很高大健壯,尤其這狗頓頓用雞肉養著,皮毛油光水滑,骨骼勻稱健壯,四隻爪子踩在地上咚咚作響,和人的腳步聲沒有多少區別。
它衝著屏風外汪汪叫的兇猛,叫了兩聲之後,直接鑽到屏風外去,還沒等清漪等人反應過來,屏風前就傳來慕容定的怒喝,“你敢!給我坐下!你老子還是我看大的!”
清漪噗的笑出聲來。
屏風外慕容定被半大的狗攆的到處跑,這狗聰明的很,知道堅守陣地,四隻爪子恨不得貼在地上,低下身來嗚嗚的叫。只要慕容定靠近,它就立即發出進攻的姿勢。慕容定幾次想要把它給引出去,結果就是不動。
清漪從屏風後出來,就見到慕容定和狗仇恨對視。她壓下仰天大笑的衝動,挑起眼來,“不知將軍有何要事駕臨?”
慕容定抬頭,一手指著狗,“你先把它給弄走,這狗崽子只認你,不認別人了!”
清漪眉梢一挑,她站在那裡動也不動,更加沒有多少讓狗給慕容定讓路的意思。慕容定見她要轉過身去,立刻大呼,“我有事和你說!”
清漪這才對狗喚了聲,“讓開吧。”
原本還對著慕容定呲牙的狗,頓時換了一副溫順的模樣,搖著尾巴跟在她身後。
慕容定走進來,瞧著那狗坐在床下,兩眼警惕的盯著他。拿出一副只要他敢妄動,就立刻撲上來的模樣。
慕容定冷著臉坐在床上,清漪覷著他盯狗,“看來你是真好的差不多了。”
“早好了。”慕容定乾巴巴道,“你之前不是最怕這個東西麼?怎麼現在……”
“你當初又為何要把它抱過來呢,我養熟了,你又奇怪。”清漪蹙眉起來,瞧見慕容定還要開口,立刻道,“你不是說有話要對我講麼?到底甚麼事?”
慕容定滿腔怒氣又化作了一團委屈。他閉上嘴不說話了,臉都扭到了一旁。
一副受氣小媳婦的模樣。
“我又不是自己要去的,再說了,我真沒想要和那裡頭的女人怎麼樣,”慕容定說著伸出手去扣住她的手腕,“我就是給他們付錢的。”
“……”清漪皺眉看他,眼中清冷的目光看的他嗓音都低了下來。
“你要說甚麼,說罷。”清漪說著扭過頭去,擺明了不想搭理他。
“寧寧,你聽我說……”慕容定拉住她的手不放。那個叫什麼青枝還是秋楊的和他說可以冷一冷,可是冷到現在,除了把他自個給冷的恨不得以頭搶地之外,清漪還真沒怎麼樣。
清漪根本懶得聽他說,有什麼事,當面說都行,玩冷戰也可以。她都不怕,他竟然還去喝花酒,還讓花娘陪著,幸好楊隱之前來告知,她找了過去。要是沒找過去呢?
“好,我都知道了,那些話你不都是說過了嗎,我知道了。”清漪嘆口氣,她看向他,“你不是有話告訴我麼?你說罷。”
“我……”她那淡定的模樣,似乎是大堂上的縣令,不過兩下就將他的罪名給審定了,而且還沒給他多少喊冤叫屈的機會,甚至連刑都還沒動,笑眯眯的告訴他已經上達天聽,他的罪名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