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t>
女人的尖叫穿透力十足,想要裝聾子聽不到都難,很快幾隊人跑了過去,就見著一個高高大大的絡腮鬍子男人挾持著個貌美女子。那女子脖子上被卡著一條手臂,她伸手死死抓住那男人的手臂,指骨幾乎要凸顯在那層面板之外。
“都別過來,你們那個將軍的女人在我的手裡,你們敢過來一步,我就要這個女人死在這裡!”蠕蠕男人低吼著,為了要印證他的話似得,收緊了手臂,把她的脖頸卡的更死。清漪在心裡罵了無數遍蠢貨,她幾乎快要喘不過氣來了。
士兵們聽他這麼說,一時間都有些不敢向前,可也不敢讓他跑了,前後左右包抄成了一個包圍圈,隔著一段距離,忌憚他手裡的人質,但也絕對不讓他逃走。
現場這麼僵持著,誰也不肯往後退一步。男人急躁了起來,他狠狠看向手裡的女人,“你們要是還不讓開,我就殺了她!”說著,手裡的匕首往她的脖子上又逼了一步。銳利的刀尖刺破了外頭厚厚的衣襟,冰冷的刀尖幾乎快要到她的肌膚上。
士兵盯緊了他,幾十雙眼睛盯緊了他,身體緊繃。過了好會,重重的腳步聲從人牆後傳來,鎧甲重重摩擦的聲響穿透了人牆傳到每個人的耳朵。
“你是誰,竟然敢到我這裡來撒野!”慕容烈排開眾人,直接走到清漪和那男人的面前,清漪感覺到那個男人的手臂瞬間收緊,她幾乎被卡的喘不過氣來。
慕容烈眼睛看到清漪痛苦的面龐,面色越發冰冷,“你要是敢傷著她一根汗毛,你就等著死無葬身之地!”
“如果你敢叫這些人上前一步,我就立刻要了這個女人的命!”來人說著,手中尖刀抵住了她的喉嚨。
慕容烈瞳孔一縮,嘴唇抿的更緊,“你是誰派來的?是爾綿部的人?還是阿伏乾的斥候?”
“我是誰派來的和你沒有半點干係!”
清漪吃不住他那個力道,臉色蒼白,雙臂軟綿綿垂下去,她手臂搭在袖口上。似乎已經撐不下去了。
“快放我走!不然我就真的殺了這個女人!”男人滿臉橫肉,說罷就真要動手。
“你住手!”慕容烈喝道,他看向左右,“你們都退下!”
那些包圍住兩人計程車兵紛紛向後退去,給兩人讓出一條路來,那男人壓住清漪就往後退,一個士兵突然抄起一塊石頭重重丟擲在男人的後腦上。
清漪瞬間抽出藏在袖子裡頭的匕首,反手一刀直接戳入他的腹中。渾身上下的力量積蓄在這瞬間爆發,她兩刀刺入他的肚子,而後一把刺入他的胸膛,刀刃被肋骨抵住,手掌麻痺了一下,有人撲上來,把她拉開。
她那一刀直接刺中脾臟的位置,男人劇痛之下,手裡的刀落了地。躺在地上,肚腹前猩紅一片。
她瞧著被士兵按住手腳的男人,這會才察覺到脖頸很痛。摸了摸,滿手的溼熱,接著火光一看,竟然都是猩紅。
“阿嫂!”慕容烈大步走來,見著她手掌上的血紅,臉色一變。立刻叫人送清漪去醫治,他看了一眼地上的那個人,“叫個人過來看看,我還有事要問,不要讓他死了。”
韓氏聽到清漪遇襲的訊息,焦心在帳內等了許久,終於有人來告平安。韓氏鬆了一口大氣,旋即她眼中光芒四射,當著眾多傷兵兵士的面高聲呼道,“連一個女子都能刺傷所謂蠕蠕男人,看來他們還真的沒有多少用!”
韓氏此話一出,帳篷裡頭歡笑一片,多了幾絲歡快。
“既然蠕蠕男人這麼不中用,我們的兒郎們怎麼可能比不過連女人都打不過的窩囊廢!這肆州,他們破不了!”
“夫人說得對!”
韓氏振臂高呼,“魏軍威武!”
“魏軍威武!魏軍威武!”
“將軍威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