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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定大喝一聲,他抽出環首刀,一馬當先,衝在最前面,眨眼之間砍翻了好幾個敵兵。他衝在前頭,親兵們跟在後面左右拼殺,有人認出慕容定來,大呼,“是丞相!”
寒光在夜風一閃,頭顱飛旋而過,斷了的脖頸上噴濺出一尺有餘的鮮血。
慕容定一刀直接砍掉敵人頭顱,從不給敵人半絲喘息的機會。他在前殺出一條路,原先被突如其來的變亂給嚇到了計程車兵們紛紛找到了主心骨。慕容定一面廝殺,一面主持其他人去其他將領那裡,組織士兵抵擋敵軍。
慕容定自己都不知道夜襲過敵人多少次,知道夜襲與其說是敵人有多厲害,倒不如說是自己被自個給嚇死的。
迅速安撫軍心,組織反擊才是正道。
慕容定殺出一條道,用死亡和鮮血將那些處於驚慌失措計程車兵的神智給拉回來。
越來越多計程車兵已經被自己失散的伍長,和百夫長召集,就算暫時還有些昏頭昏腦,找不到自己的隊伍,但是跟著人去就是了。
慕容定左右劈砍,惡煞一般,他渾身上下都是鮮血,鮮血濺在他白皙的面孔上,冬夜的火光之下,男人俊美臉上鮮紅的血跡,手中長刀滴血。如同夜叉修羅,一條條的收割人命。
軍營裡牛角號聲吹起,而後士兵們在上峰的指揮下,緊緊聚攏在一團,捕殺敵軍。
待到寅時三刻,變亂平息下來,前來夜襲的慕容延部被打退,只丟下滿地的屍體。
慕容定站在夜風中,此刻寒風刺骨,但是他半點都不覺得寒冷,甚至頭頂上已經騰出了陣陣霧氣。
楊隱之趕過來,見著慕容定渾身都是血,頭頂冒熱氣。他哪怕知道慕容定的體質有些不同常人,但是見著他這樣子,還是忍不住吃了一驚。
“丞相。”楊隱之上前一拱手。
“現在還有賊人麼?”慕容定問道。
變亂之中慕容定的身先士卒穩定了人心,將領們也紛紛反應過來。不然自己亂起來,恐怕還沒打,自己就先敗了。
“應該是沒有了,現在將軍們正在帶人巡查。”楊隱之道。
慕容定點了點頭,他從口中噴出一團白霧,“走吧,站在外頭我都要擔心你會不會凍死了。”
楊隱之哭笑不得,他知道慕容定是說他生在洛陽,怕他適應不了這裡的寒冷天氣。但是來都來了,斷然沒有受不了就躲著的道理。
“屬下還沒到凍死的時候。”楊隱之道。
慕容定抬頭,伸出血跡未乾的手,在他背上拍了幾下。
見楊隱之沒有被他拍個趔趄,他才讚許的點點頭,“這才好,有個男人樣兒。”
楊隱之幾步走在慕容定身邊,見著左右都離兩人有一段距離,才壓低聲音道,“丞相傷還好?”
慕容定這才想起來自己還有一條胳膊受傷了,“我不知道,應該還好吧?”
慕容定有點遲疑,楊隱之一聽,氣的幾乎跳腳。連自己傷勢都不知道好還是壞。他連忙攙扶著慕容定到帳內,然後叫軍醫過來。
外頭衣服一脫,只見著繃帶上鮮血淋漓,果然傷口已經裂開了。慕容定看了一眼自己淋漓的胳膊,毫不在意。
軍醫低頭給他處理傷勢,慕容定還能抬起頭來和楊隱之閒聊,“這傷也沒有甚麼大礙,當年先丞相教訓我的時候,打的比這個還慘,第一天打完,第二日就要去辦事,不是照樣啥事都沒有麼?”
“丞相,現在丞相的身份已經今非昔比,還是不要和以前相提並論了。”楊隱之恨不得把慕容定的那張嘴給堵上。
軍醫小心把慕容定胳膊上的傷口清洗乾淨,敷上藥之後,包紮完畢。
“丞相還是要小心,傷口若是遲遲不能癒合,就會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