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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氏不由得多了幾分興趣。
作者有話要說: 清漪小兔幾兔爪按在狼嘴上:我都說了,我算的算!
慕容大尾巴狼舔舔兔爪,一臉哀怨看著兔幾的大肚子。
焦急
韓氏帶著小蠻奴到了莊園上, 她帶發出行,但並不是完全和塵世隔絕聯絡。那些出家了的貴婦們也可以回到孃家居住,更別說韓氏這種有兒子的了。
“阿婆,阿孃甚麼時候接我們回去啊?”小蠻奴被韓氏牽著手進了門, 小蠻奴帶著幾分孩子的好奇, 四處打量, 一面抬起頭來小心翼翼的問韓氏。他揚起小臉,高興自己可以出來玩騎高頭大馬, 又捨不得母親,想要回去。兩廂糾結, 小臉險些皺到一塊。
“阿婆也不知道。”韓氏低頭答道, 城外的那場瘟疫什麼時候沒了,就什麼時候回去,至於什麼時候能壓下去,這事恐怕只有上天知道。
小蠻奴有些懨懨的, 韓氏叫人帶小蠻奴下去沐浴休息,休息了一日之後,精神頭養回來一些, 韓氏就叫人帶小蠻奴去騎馬射箭。小孩子心小, 裝不下多少事, 見著有玩的, 立刻精神頭十足的奔著玩的去了。
王氏上門拜訪。
兩家是親家,不過門第相差有些大,所以楊家人除了楊隱之之外, 楊家的其他人並不怎麼上門拜訪。韓氏也沒怎麼把這事放在心上,到了莊園上,她除去禮佛之外,就是看著小蠻奴,免得孫子磕碰到了,對於楊家女眷,派人送過去幾份禮物還有帖子就算了。誰知道過了幾日,王氏竟然親自上門拜訪。
這可真新鮮了。
王氏不僅僅自己來,還帶了個同樣帶發出行的女尼,韓氏看到那個女尼,不由得多看了幾眼。那女尼生的豐腴,面龐豐滿,圓潤似月,雙眉修的彎彎的。臉頰紅潤,嘴唇彎彎一笑,就陷出一個淺窩。
眼風一掃,風流如同潮水,在她渾身上下流淌。這模樣怎麼看都不像是個正經禮佛的。
韓氏只是淡淡一瞥,心裡馬上對此女有了大概的瞭解。
“韓夫人。”王氏見著韓氏,雙手交握在腹前,對她淺淺施禮。
韓氏一身尼袍快步走來,攙扶起王氏,“王娘子過來,怎麼不早早叫人告訴我一聲?我也好提前準備。”
“妾實在是不敢打擾了韓夫人的清修,”王氏說著,話語裡更是客氣了好幾分,“突然前來,有失禮節,還請韓夫人不要見怪。”
“不見怪不見怪,都是親家,也是親戚,算的上甚麼見怪呢。”韓氏說著,目光看向王氏身邊的女尼,“這位是……”
那個年輕女子聞言垂首。王氏臉上多了幾分悵然,“她是六孃的姐姐,也是兄長留下來的血脈中的一個,原本嫁給了南陽王,但前段日子朝廷讓諸王們娶蠕蠕公主,原先的王妃降為側室。我和外子擔心這孩子到時候在新王妃手裡受委屈,所以讓她到外面出家帶髮修行算了。如今外面有瘟疫,外子放心不下,就讓我把她帶了出來。”
韓氏原本也這麼猜的,王氏只有一女,已經嫁給宗室。不可能做這樣的打扮,只能是上回那個倉皇出家的那個楊家女了。
韓氏點頭,略為認真的打量了年輕女尼一眼。
韓氏的目光淡淡的,但是落到身上,卻叫清湄覺得老大不舒服。幸好韓氏只是稍作打量,很快收回了目光,和王氏相攜上堂。
堂上修繕的富麗堂皇,從南邊運送過來,價錢翻了幾倍不止的吳蜀之地出產的錦帛,到了這裡不過是修飾竹簾的錦緣而已。
士族的奢靡是低調的,看似不起眼,半舊的絲袍,上面是最難也是最奢侈的暗繡。但是這兒,錦繡到處都是,就連包裹著竹簾四周的那淺淺一圈,也是繡著富貴忍冬的錦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