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肚腸,鋼刀拔出,迸濺而出的鮮血噴了清湄一頭一臉。
腥熱的血潑在臉上,清湄覺得眼裡都是一片血紅了。那男人睜圓了眼睛,似乎不知道自己怎麼突然就被人給捅了個透穿。
那男人嘴翕張了幾下,最後如同一條死魚,直挺挺的倒了下來。背後站著的元譫一手提刀,眼裡都是滔天的怒火,他惡狠狠的瞪著清湄,旋即將手裡的刀指向清湄的面門。刀尖上還往下滴著殷紅的血。
血的腥臭味兒直撲清湄的鼻子。
“賤婦!還有何話要說!”元譫怒叱。
清湄呆愣愣的坐在那裡,嘴張了張,嗓子裡擠不出半點聲響來,她雙目發直,呆滯毫無生氣,隨後她兩眼一翻,暈了過去。
過了幾日,南陽王妃重病在床的訊息迅速傳遍了長安。元譫和人鬥毆鬧出人命來,雖然是宗室,但也不能完全不理,皇帝叫人去查,可是查到後面,不知為何,又沒了聲息,不了了之。南陽王除去罰了一年的俸祿之外,沒有受到其他懲罰。
王氏想起這對夫妻前段日子還因為做夫婿的懷疑妻子在外有男人,而鬧得雞飛狗跳,這會清湄就病的起不來身,那邊南陽王還殺了人。心裡不免有些不安,過了好會,才去探望。原本以為會被南陽王給擋回去,結果通行無阻。
見到了清湄的人,王氏嚇了一跳,清湄原本圓潤的面頰已經凹陷下去,身上幾乎快只有一把骨頭了。見到王氏,也只是哭,不管王氏怎麼問,都不肯說半句話。
到了這會,王氏覺得大概清湄那事還真的有幾分真,只是對著她沒有說實話。也只有一聲長嘆。
宗室裡幾個負責查案子的人,知道元譫頭上被王妃給戴了一頂綠頭巾,若是元譫不在乎,那也就罷了,可是元譫很在乎。、
“那個女人,我這輩子都不會去見她了!”元譫抱著酒壺喝著喝著大發脾氣。
在場的只有兩三個年歲和他差不多的宗室,其他宗室見狀,勸的勸,倒酒的倒酒。
宗室們嫁娶和其他人不同,正妻幾乎都是外命婦,都要經過朝廷正式冊封,哪裡是說不要就不要的?出了這事,上頭不發話,他們也只有咬牙自己扛了。
元穆喝酒,眼睛看了過來,“既然如此,那麼你就專心找兩個性情好,出身合適的女子請封側妃,生個孩子好繼承爵位吧。至於其他的,你就別多想了,想多了也沒有用。還把自己弄成這幅模樣,何苦來哉?”
元譫伸手一抹臉,“你這話說的對,她既然做出這種事來,我不和她見面,已經是有情有義了,這女人還想和之前那樣管束我,又有甚麼臉來!”
元穆聞言伸手在他肩膀上拍了拍,“你想開了就好。”
過了小半月,元譫就向朝廷請封了兩位側妃,並且將家裡的一切內務全部交給這兩個側妃來管。
清湄幾乎被扔在一旁,不管不問。
平常親王封一個側妃,正妃都要緊張萬分,畢竟側妃的位置不同於那些妾侍,她們的孩子說不定也可以繼承爵位的。何況這還是一次就來了倆?不少人等著看笑話。
慕容定在官署裡頭知道這個訊息的,在官署裡頭他不動聲色,回到家裡,就把這個當笑話和清漪說。
清湄那件事,是他叫人做的。清湄以前在洛陽的時候,相好不少,雖然很多隻是露水情緣,不過架不住還有人記得她的。他叫人找出來,故意讓那個人在元譫面前說清湄身上的妙處。
試問哪個男人能受得了這種屈辱,回去不鬧個天翻地覆才怪!
果然,事情如同他預料的那樣發展,他聽在耳裡,只有痛快二字。既然想著算計別人,就別怪自己被人算計了!
清漪聽說之後,先是一驚,而後和慕容定一同大笑起來,笑的十分痛快,似乎積攢多時的惡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