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沒見著呀。”清漪左右張望了一下,四處野茫茫,別說狐狸,就是隻野兔都不見一隻。
“傻寧寧。”慕容定伸手牽過她的手,手指探到她掌心裡,探得一片暖意才放心下來,“這狐狸聰明著呢,又狡猾的很,這會見著有人在,哪裡會來,再說了這一片以前是蠕蠕人佔著,蠕蠕人渾身上下一股羊騷味兒,又兇的厲害,如果沒被捉去抓了扒皮,這會也該躲起來,死活不出來了。”
“扒皮,難道不吃肉嗎?”清漪和他一塊散步,慕容定拉著她,腿抬起來,然後沒有半點猶豫,就在一片平整的雪地上踩了下去。
清漪驚呼一聲,還沒來得及制止,就多出個腳印出來。
“你怎麼能這樣呢!”清漪衝他皺眉頭,“好不容易有這麼快塊地兒……”
“那塊地兒我原本找來就是讓你糟蹋著玩的啊,誰知道你這麼不忍心,只能叫我下第一腳了。”說著,他見到清漪還想要說什麼,立刻道,“這地方也不難找,北邊到處都是這種,下回你還想玩的話,我帶你上草原去,草原上頭下雪的時候可好看了,一片連著一片,和海似得。”
“得了吧,你知道我去不了,受不了那個冷。”清漪說著一腳下去,飛快的把雪地又踩出另外一個窟窿出來,還濺起雪花。她彎下腰去,抓起軟綿綿的雪在手裡玩兒。慕容定站在那裡看著,瞧著她在那裡忙上忙下,瞧著她滾雪球的時候,他走過去,“你要甚麼和我說,我給你做。”
清漪童心大起,指揮慕容定滾出兩個一大一小的雪團來,大的在下面,小的在上頭,安放實了。找來三顆石頭當做眼睛鼻子摁上去,再折下兩端枯枝插在兩側做手。
一切忙完,清漪瞧著面前完工的雪人,兩隻枯枝和手骨爪一樣向兩側伸展,一張大圓盤似得臉上,黑眼睛黑嘴巴,幾乎都要擠到一塊,任憑她上上下下左左右右看了好幾回,還是覺得十足十的詭異。
慕容定噗通一下,手壓在雪人的腦袋上,得意洋洋看她,“娘子覺得如何?為夫是不是很能幹?”
能幹,的確能幹,弄出這麼陰森森的雪人,恐怕也只有慕容定獨一份。清漪點點頭,慕容定笑的更加開心。清漪看著他的笑容,只覺得自己的良心好痛。
慕容定走的離雪人好遠,看了又看,總覺得還缺了點什麼,他伸手摘下頭上的帽子給雪人戴上。又看了看,終於滿意的點點頭,“之前看著總覺得少了些什麼,現在終於補上了。”
清漪見著那尊越發詭異的雪人,心下覺得這還是別有過路的路人看到才好。要是被嚇著,那就真造孽了。
慕容定帶著清漪在外頭玩了好久才回來,清漪已經有一段日子沒有像這麼開心了,她換了衣服,手裡抱著暖暖的薑湯坐在床上,看著慕容定,“要是接下來幾日你還這麼陪著我就好了。”
“可不許貪心哦。”慕容定伸出手指,在她跟前晃了晃。見著她一臉洩氣的模樣,慕容定心下有些不忍,“哎,這個也沒辦法,不是我不想,而是實在不能,不過這事過去了,咱們倒是可以在一塊過一段安生日子。”
清漪臉色這才好點。
這會有人來請慕容定,“郎主,賀樓夫人來了,說要見郎主。”
“她?”慕容定嫌惡的皺皺眉頭,“她斷了條腿,不在家裡好好休養,跑過來作甚?”
侍女低垂著頭,不發一聲。
慕容定不耐的撇撇嘴角,他看向清漪,“你等等我,我去去就來。”說罷站起來就往外面走。
清漪坐在床上,瞧著慕容定離開了,看著侍女,“賀樓夫人這次來不是找夫人的?”
“不是,賀樓夫人以來,口口聲聲說要見郎主,其他的,奴婢一概不知。”
清漪讓侍女退下,蘭芝見她已經將手裡的薑湯喝完了,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