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沒別的意思,畢竟軍功不好掙,但是掙到手了,那就是榮華富貴,到時候誰還敢看不起我們?這麼一想,現在吃的虧也值得了。”
慕容弘臉上的尷尬稍緩,連連點頭,“說的正是,現在不算甚麼,要是想要好前程,現在這個也算不得甚麼!”
慕容定撫掌大笑,“你說的正是!說起來在家裡的那個,不知道現在怎麼樣了,被阿孃捆著不準出去,有再多的本事也就那個樣子了!”
慕容弘和慕容烈一同笑起來,似乎都不知道慕容定口裡說的是誰。
“待會你們再那些藥走,南邊天氣熱,蟲子也多。別沒把梁軍怎麼樣,自個倒是被這些個小玩意兒給弄得難受了。”慕容定大手一揮,又給了他們兩瓶。
這東西這會拿錢買都不一定能買得到,何況這藥的確不錯,擦上去之後,絲絲涼意沁入肌膚,原先的灼熱瘙癢被壓制了下去,讓他們輕鬆不少。頓時慕容弘和慕容烈兩人喜上眉梢,謝了慕容定三兩回。
慕容定也不好老是留著他們,現在作戰時候,不管主將還是下頭的小兵,恨不得提溜著兩腿。隨時都有可能發生情況,牆頭上士兵們輪崗守值,將軍們時刻準備著上沙場。
說了兩三句話,慕容定送走這兩人之後,就見著李濤過來,滿臉尷尬的低頭對慕容定道,“將軍,娘子準備的那幾瓶藥膏,就剩下一瓶了。”
“嗯?!”慕容定悚然一驚,他算了一下,臉色頓時漲紅,清漪給他準備的藥膏是足夠的,可是耐不住他如此出手大方。
“他阿孃的!”慕容定怒了,在營帳裡頭轉了兩圈,他憤憤的一腳踢倒放置在那裡的胡床,胡床軲轆一下倒在地上。
果然是大方不得!一大方他自己就要抽緊褲帶子了!
慕容定憤憤想道。
慕容定心中的鬱悶之情一直持續到兩天之後,和其他將領商議軍情的時候才算壓下來。
大帳裡頭,坐著一圈兒將領,有些年紀看上去比慕容定還要大些。
“如今梁軍屢戰屢敗,可是也不見他們有退兵的跡象,再這麼消耗下去,就算是我軍,恐怕也不能承受這長時間的侵擾。”
慕容定聽著周旁人的話,點了點頭,“的確如此,梁軍就在南邊,這一守一攻,形勢變化多端,誰也不敢保證一定能贏。”慕容定勾起嘴角,“尤其最近天氣變熱,士兵們有些是北人,北人對這個天氣最是束手無策,而梁軍原本就是南人,這個對他們來說根本就算不上甚麼。”
慕容定說著,他輕輕轉動了一下手裡的翎羽,翎羽探出指向一出較為平坦的地帶。
他眼裡閃過一絲異色。之後上了城牆的都是些病歪歪,臉色蠟黃計程車兵,就連主將也不見在城牆上。
過了幾日,梁軍再來,這會慕容定也帶軍出戰。戰鼓擂動,梁軍和魏軍的左右翼交戰一會之後,魏軍顯露不敵,且戰且退,梁軍乘勝追擊。雙方你追我逃,前頭逃跑的魏軍如同喪家之犬惶惶不可終日,扛著旗幟的旗手都東倒西歪,那模樣恨不得一下就歪倒摔在馬下去了。
當兩軍伺追逐到一處平底,事業豁然開朗,道路兩邊的山坡和叢林裡埋伏好了的射手手持弓箭而出,前後後面的重騎兵將梁軍的前後道路截斷,剎那間風雲變色,形勢扭轉。箭矢如雨,不斷有人中箭倒下,還有人慌亂之中亂了陣腳,軍令上下不通,原本整齊的陣型已經出現了潰散,梁兵們或是被射死,被馬踩踏成了一灘肉泥,或者是匍匐著想要逃出一條生路來。
攻守瞬間變換,鮮血染紅了下面的黃土。廝殺之聲響徹山谷叢林。
不知道過了多久,殺戮的聲音才漸漸消停下來。慕容定沒有那個心力去看俘虜,讓其他將軍去接手之後,就返回了大營。
慕容定前幾日那場是做了一場戲給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