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心思被這飄來的香味一引,抬起頭來。
一輛香車緩緩行來,垂掛於車輛四角的車鈴發出陣陣極有韻律的鈴聲。
元穆抬首看去,車廉被人從裡頭小心抵開,露出一張清秀的少女的臉龐上,元穆覺得那張臉莫名的有些熟悉。
兩人的目光交織在一起,在元穆淡淡的疑惑中,少女的車揚長而去。
清湄坐在車上,放下車廉,胸膛裡頭的心臟跳的厲害,過了會她再次抵開車廉,向後看了一眼,已經看不到元穆的身影了,她才回到車內。
她事先打聽到潁川王病癒入宮,然後掐著時間過來和潁川王制造一場偶遇。為了引起他的注意,她甚至不惜用清漪以前最喜歡用的薰香薰衣服和馬車四壁。
現在自己的苦心終究沒有白費。
車輛在洛陽城裡頭轉了一個圈,才慢慢回到楊蕪府上。王氏聽說這時候清湄才回來,不由得派人過去傳話,“四娘想要出去,當然可以,只是現在乃多事之秋,外面也不知道有多少不軌之徒,出去的話恐怕會遭遇不測。何況四娘身體才好,還是要多多休養。”
來傳話的僕婦跪在那裡將王氏的話一字不漏的傳達給清湄。
清湄甚是恭謹的坐在那裡,“嬸母所言甚是,兒都記在心裡了。”
作者有話要說: 慕容大尾巴狼一臉憂桑的舔著毛:本狼的清白……竟然被別的女狼給扯了……嗷嗚——
清漪小兔幾吃瓜:看禽獸狼被佔便宜
未婚夫:兔幾不要忘記我!!!
重逢
清漪的腳傷養了七八日,醫官來診治的時候, 一開始為了診斷有沒有傷著骨頭, 用手在腳踝傷口上按了又按,疼的清漪冷汗直冒, 恨不得咬住手帕好撐過去。醫官見她疼成那副樣子,也不敢下太重的手, 生怕自己還沒診斷出個什麼來,這位娘子就疼暈過去了。
腳踝骨頭沒有受傷, 關節也沒有錯位。不幸中的大幸, 關節錯位就算接回去了,以後也很容易再次脫臼。
醫官生怕清漪亂動小傷變重傷, 吩咐好好臥床休息, 不要四處走動。清漪求之不得, 外頭那一堆的應酬, 被她推給了韓氏。韓氏不是沒有那個本事應付,只是她不願意而已, 對付那些故意來找茬的鮮卑貴婦,韓氏得心應手,而且韓氏會說鮮卑話,而她不會。只要那些鮮卑貴婦們用鮮卑話嘀嘀咕咕, 她就只能坐在那裡當聾子了。
蘭芝捧著藥進來,滿臉欣喜,“娘子,前頭城陽公主來了!”
清漪一聽, 眉梢一揚,“城陽公主來了作甚麼?”
蘭芝跪到床邊,給清漪捲起褲腿換藥,“聽來傳話的人說,城陽公主帶著段小娘子來賠禮道歉的。”
清漪立即滿心的驚奇,她背靠在柔軟的隱囊上,一隻白生生的腳放在榻邊上,嘴角挑起一抹極具深意的笑,“這可奇怪了,城陽公主竟然會帶著女兒過來賠禮道歉?”說完她搖搖頭,“不對,這母女倆的性子絕對做不出這樣的事來,八層還是大丞相要她們過來的。”
蘭芝用打溼了的巾帕將傷口和傷口附近給擦拭乾淨,擦拭完一遍之後,又拿乾的巾帕再擦拭一遍。這才將調製好了的藥膏均勻的塗抹在腳踝腫脹的地方。
清漪這段時間謹遵醫囑,要下地去淨房都是叫侍女們攙扶著去的。慕容定也不敢在這段時間碰她。一天兩頓飯食,每頓都有一頓骨湯,說是喝了能長骨頭。這養傷養下來,短短七八天時間,她肌膚白嫩了些,氣色也比過去要好了許多。
蘭芝把藥膏均勻塗好,拿過乾淨的繃帶給她包紮整齊,這才小心翼翼的將她的腳放了回去。
“依照奴婢看,著大丞相也算不錯了,奴婢時常聽說,這些個鮮卑新貴,個個囂張跋扈,恨不得兩隻鼻孔都頂到頭上,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