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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漪心臟跳的有些快,手指幾乎有些按不住瓶子上那個小小的瓶塞,這男人感情外露,大大咧咧的,半點迂迴都不講,所有的心思,不管喜歡還是厭惡,甚至赤~裸~裸的慾望,都不加半點掩飾,一股腦的全部堆放在她的面前。清漪見多了遮遮掩掩,欲迎還拒的男人,對慕容定這種,還真不知道要如何對付。
慕容定等了好會,也沒等到回應,他轉過頭來,見到清漪眼波流蕩,兩頰通紅,咬住下唇,看他回頭,她嘴唇一嘟,不知道和誰賭氣,將手裡的藥膏一股腦的全部擦在他的胸脯上。
淡綠色的藥膏一股腦全部黏在肌膚上,清涼感很舒服,可是要是太多了,那就有些冰了。
“怎麼,你不想我?”慕容定長臂一伸,把她給拉過來,他想起一件事來,“我在路上遇見一個商人給我送信,說是阿孃讓他送來的。”慕容定說著,眉頭糾結似得皺起來,“阿孃我知道,除非天塌下來,不然不會輕易想到我,那信是你託阿孃送的吧?”
清漪哼了聲,“你都看了,怎麼不知道是我送的?”
慕容定聞言,嘴角露出一抹得意的笑,靠近了她的耳朵,輕輕開口,“你猜錯了,我可沒拆開來看。”
清漪渾身僵硬,她轉頭看他,一臉懵逼。
“我急著趕路呢,何況到了洛陽就能看到你了。”慕容定很是得意,他想要把她拉的更近一點,卻又被她推開。胸前黏糊糊的一團,的確是不好親近,他只好伸手撒開,叫人送進來一個匣子。
“現在正好,一塊看唄。”慕容定說著,也不顧清漪那通紅的臉,直接就當著她的面,開啟匣子,取出裡頭的竹筒,上頭的封泥都是完好無損表明沒有拆開過。
清漪被心下湧動的羞恥逼得滿臉通紅,寫的時候是一回事,當時當著面被拆開又是另外一回事。她撲上來就搶,“反正你都回來了,有話可以當面說,這個就不用看了!”
慕容定眼疾手快,他把手臂向上一伸,躲過清漪的突襲,他笑嘻嘻的看著快要趴在胸口上的清漪,“這可不行,說了要一起看,看才有味道,從嘴裡說出來可沒有那個滋味了!”說著,慕容定另外一條胳膊扯掉封口的封泥,動作敏捷的把裡頭的信給掏出來抖開。
慕容定眼神極好,哪怕隔著一臂的距離,他還是能將信上的字看的清清楚楚。
“嗯?這麼少?”慕容定沒消幾下就看完了,他有些發懵,見著清漪這著急,他還當裡頭寫了什麼情話呢,結果竟然只是問好?哦,對了,後面還有一句是問楊隱之的。
慕容定臉上頃刻間和茅坑裡頭的石頭似得,又臭又硬,“你就問這個?”
“不然怎樣?”清漪推開他,坐到一旁。“你在外面,我又怕有人拿著我給你的信做文章,思來想去,還是覺得寫這些最好了。”
慕容定的臉色這才好點,他瞧見她低頭的模樣,心中一軟,“我在壽春太不好了,吃上不習慣,睡著也不習慣,還要聽人在我耳邊指手畫腳。”
說完,他虎視眈眈盯著清漪,清漪過來輕輕伸手在他背上沒有塗藥膏的地方,輕輕拍了拍。
肌膚之間的接觸,讓慕容定臉色好了許多,“你弟弟沒事,還活著呢。這小子比我想象中的有本事的多。”
清漪懸起來的心,頓時放了下來,感覺壓在心頭上的那塊石頭,剎那間消失的無影無蹤。
慕容定坐在那裡過了好會,開口,“你現在說說看,你和段朱娥到底怎麼回事?”
清漪一愣。
幾日之後,段秀藉著小皇帝的口,釋出了一道詔書,裡頭自然對慕容定是百般褒獎,其中賞賜了不少東西宅邸,只是官爵上似乎沒有多少變動,原來是怎麼樣,還是怎麼樣。
慕容定年輕,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