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花瓣的雕刻惟妙惟肖,連花瓣上那些細微的露珠痕跡似乎都能展現出來。
每個花瓣上還有一個人型的凹槽,正好可以躺下一個人。
那些被綁架來的少男少女都換上了銀色長袍,披散著頭髮,兩隻手被綁在胸前,被一個個放入人型凹槽裡。
接著,一個穿著金色長袍,戴著鳥類面具的女人,從蓮花建築中間那個巨大的圓柱裡冒出來,正好站在頂端的蓮蓬中間。
那女子一手握著一支鑲金嵌玉的權杖,一手握著一支巨大的羽毛筆。
當太陽的陽光跟那圓柱頂端幾乎垂直的時候,這女子舉起權杖,大喊一聲:“祭祀開始!”
突然,那些花瓣上的人型凹槽裡,猛地冒出一根根莖稈,就跟荷葉的莖稈似的。
這莖稈的頂端非常尖銳,如同一根矛。
這尖端直接穿透了那些少男少女的咽喉。
二十四串鮮紅的血柱,如同血箭一樣,從那些人的咽喉處猛地升起,像是血色噴泉。
而人型凹槽下方也開始有液體滲出,跟那些血液融合在一起。
沒多久,那些人的血漸漸流乾了,凹槽裡的液體也越來越多,把那人型凹槽都快要填滿了。
從表面看,已經看不見每個凹槽裡有人,只能看見一個個血池盪漾……
佘竹茵看見這一幕,臉色鐵青:“……難怪判官組織會被定為邪教!”
只要一想到,如果那孩子沒有被救出來,就會遭受同樣的下場,她就怒不可遏。
她閉了閉眼,明亮的起居室似乎發生了電路短路,幾聲呲呲之後,燈光熄滅,屋裡屋外都黑得厲害。
霍御燊暫停了畫面,等佘竹茵睜開眼睛,房間裡的燈光恢復原狀,佘竹茵才淡淡地說:“……繼續。”
霍御燊又開始繼續播放。
接下來,那穿著金色長袍,戴著鳥類面具的女子摁動一個按鈕。
那二十四個人型凹槽裡容納的血液,迅速順著事先挖好的血槽,被吸收到蓮蓬頂端。
那頂端迅速擴充套件,中心下陷,成為一個直徑一米,高半米左右的圓盆形狀。
血液混合著別的液體,很快注滿了那蓮蓬狀的圓盆。
那穿著金色長袍,帶著面具的女子,就在眾目睽睽之下,脫下了她的長袍。
她裡面並沒有穿衣服,可以看得出來,身材纖儂合度,如同山巒起伏,但是卻畫滿了各種顏色抽象的線條,以至於就像穿了一件緊身衣。
等這女子把全身浸入到血池裡,她身上畫的那些抽象線條,立刻跟血池產生了某種化學反應。
一個個氣泡從血池汩汩冒出,然後升向天空。
血池裡的液體漸漸減少,那女子變換了一個姿勢,跪在血池裡,雙手合什,舉向天空。
然後,她開始唸誦一些外人聽不懂的話,像是某種經文,又像是某種咒語。
隨著她的唸誦,那些血色氣泡上升得越來越多。
剛才陽光明媚的天空,漸漸變得灰暗。
等那些血色氣泡升到高空,融進了一朵朵白雲中。
很快,那些白雲被血色氣泡浸染,融合在一起,形成了一朵更大的烏雲。
這烏雲中透著隱隱的血光,在長空翻滾,出現在祭壇正上方,擋住了全部陽光。
那女子更加興奮了,她站起來,依然保持著雙手合什的樣子,對著天空開始扭擺身體。
長髮滴著血霧,跟著她的身體搖擺。
白色的立體蓮花建築上也灑上星星點點的血痕,像是開出了一朵血色蓮花。
天空也變得更加晦暗,那團血色烏雲逐漸變大,越來越大,似乎無邊無際,好像要把整個天空遮蓋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