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方不捨得真的懲罰她,何況她現在的情況,他也做不了什麼,還不如別勾起自己的火,到時候才是真的自討苦吃。
他的手覆上她的小腹,柔聲問:“怎麼不和我說?”
喬穗穗一怔,“你知道了?”
他親了親她的眉心,無奈道:“如果不是昨天出了事,你打算什麼時候告訴我?”
“過幾天吧,至少等我把證據交給比之後...”
她是怕自己懷孕的事情被他們知道了,就不肯讓她管這件事了,畢竟有危險。
宗方昨夜就猜到了,那一刻心裡說不出什麼感覺,說生氣也氣不起來,他也不是第一天才知道,她表面看著乖巧柔弱,其實主意大的很。但心上總感覺哪裡被扎漏了一個洞,不停冒酸氣兒。
阿努比斯的事就這麼重要,重要過她的身體?
宗方忍住沒問,害怕問了又會吵架。他理性的避開了這個話題,只說:“你單獨去我不放心,什麼時候去見他,我和你一起。”
喬穗穗有些驚訝,換作以前的宗方,肯定要把她關起來。
她將兩條小胳膊搭在男人的寬肩上,笑著撒嬌道:“你肯跟我去就太好了,最好再叫上卡爾。”她現在去哪都想帶上卡爾,主打一個方便。
“不過我聯絡不上他,不知道是不是遇到什麼事了...”
宗方看她真誠的擔心,真誠的憂慮,真誠的為另一個男人考慮的樣子,突然想到了什麼。
一直以來,他都是以她的保護者姿態出現在她周圍,包括西科塞斯、萊伯利也是,所有事情提前為她考慮到,事無鉅細的安排好,總想避免她可能會遇到的所有危險....可阿努比斯不是。
如果說他們和喬穗穗的站位是一前一後,他們總是擋在她面前的,那麼阿努比斯和她的站位就是肩並肩,遇到麻煩一起面對,遇到困難互相想辦法解決,他沒有剝奪她自己成長和探索的體驗,甚至和她一起去經歷,所以才讓她不自覺想要幫他,為他考慮,為他擔心。
宗方一直嫉妒她對阿努比斯的特別,直至此刻才恍然想明白,原來他極少在她面前袒露脆弱,唯一的一次,也是他們在空間裡自己受傷的時候,她主動走回來幫他處理傷口,然後才有了在一起的契機。
“宗方,你說呢?你聽見我剛剛說什麼了嘛?”喬穗穗看他有些走神,不滿的晃著他的肩膀。
宗方看著她,突然道:“我的手臂剛剛突然很疼。”
說完,果然看見喬穗穗一臉緊張,抓著他的胳膊問:“是不是埋晶片的那條胳膊?我都說了讓你不要這樣,怎麼辦,要不要取出來?”
宗方順勢躺倒,腦袋枕在她的腿上,說:“可能是晶片和肉長在一起了,喬喬,你能幫我嗎?”
“好,我們取出來,我去拿醫療險,不對,我先叫醫療團隊過...唔。”
宗方躺在她的腿上,用手臂勾著她的脖子將她壓下來,自己伸頭迎上去,親吻她的唇,眼底是細碎的令人難以察覺的愉悅。
他放開她的唇,低聲道:“不需要別人,只需要你。”
後來喬穗穗緊張的貼在他身邊,手裡拿著止血鉗棉球什麼的也沒用上,她一直全神貫注的看著他把手臂割開的全過程,忍不住皺起小眉頭。
“疼嗎?”
宗方早就習慣這種程度的疼痛,但話到嘴邊,卻成了:“疼。好像有點傷到經絡了。”
喬穗穗頓時慌了,“那怎麼辦,自愈可以修復嗎?”
宗方偏開頭勾唇一笑,旋即又壓下嘴角,恢復以往的樣子,道:“應該可以,不過需要時間。喬喬,你幫我把晶片取出來吧。”
喬穗穗緊張到屏住呼吸,她拿著鑷子仔細又小心的夾住晶片的一端,整個取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