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他肺部使他不斷的咳嗽。
趕忙從口袋裡掏出了一大瓶和一小瓶的液體瓶裝,其中在坎貝爾擰開小瓶子瓶蓋的時候往裡面倒的液體呈金黃色。
想必應該是蜂蜜,因為蜂蜜具有潤喉的效果,將小瓶子用完蓋上放回口袋裡。
緊接著擰開大瓶,裡面流出的是清澈的水,瓶口正貼著坎貝爾有些乾裂的嘴唇往裡面灌著,這些水對他來說並不甘甜,只是每天那惡魔惡毒詛咒的緩解魔藥。
喝完後蓋上蓋子放回口袋裡,嘴唇有一些反光了,那原本應該從瓶口溢到嘴角的水早已被那乾裂,猶如旱地的嘴唇給掠了去,至少不會浪費那可憐的幾滴水…應該是這樣的。
坎貝爾應該是覺得這些水還不足夠保持自己喉嚨的溼度,或是更渴望自己那個乾燥的嘴唇得到更多水的滋養。
但是似乎為了節省水的飲用,最終還是伸出舌頭舔了舔嘴角,沉重呼吸了幾下便又輕微的咳嗽。
那一小瓶蜂蜜是梅莉給他的,不然單憑他自己可找不到哪裡有賣這麼甘甜蜂蜜的店面。
將思維放空,下意識的摸到裝著硬幣的口袋,捏了捏那厚實佈滿灰塵的衣服表面,被捏出了硬幣的輪廓。
明知道不會丟但還是免不得發生一些意外,於是坎貝爾緊緊的護著自己的口袋,似乎是摸到那涼涼的已經失去溫度的硬幣能給他殘餘的溫暖一般。
他在想金錢能比別人更重要嗎?自己為了得到金錢不就是為了更重要的人嗎?而現在他竟然把這枚硬幣的意義與重要的人顛倒了過來,變得更加註重錢的本身了。
搖了搖頭,他想著這是可怕的,如果只是貪戀金錢本身的香味還有銅臭,那真的會掉進無限的旋渦。
鬆開了護著口袋的手垂在身體一側,抬起頭。
鼻樑處兩側有兩個黑黑的東西,應該是鼻釘,面容還算是英俊還有年輕,但是結合起嗓子來看那真的是另外一種不一樣的看法了。
到底是什麼壓彎了這位年輕人的肩膀,腰部和背部,他的脊樑無時無刻的不在彎曲著揹負著的壓力,壓力來自黃金的枷鎖將他深深的禁錮在礦洞當中。
但是現在他終於出來了,不過還是避免不了一些以前的壞習慣。
這時候,坎貝爾的走路姿勢不再是腳面沉重的踩在地上,而是像是想通了一般歡快的邁起來,有些高興的意味了。
……
此時趴在窗前百無聊賴看著街道一景的卓矢正雙手托腮,眼睛時不時動一下去,發掘那街道房屋的一偶是否有些新奇的事。
看到了一個身形較為健壯的人,但之前見到過,與其說是健壯不如說是肌肉精瘦,因為手中佈滿的老繭可以看得出是幹體力活的,但是那個身形的又沒太多的塊狀肌肉,所以以此得出。
“這身衣服即便是成這樣了也要穿出來嗎?”
注意力儼然不在別處了,全都聚焦到那正在走過窗前玻璃,彷彿心不在焉的那人。
本來只是簡單的好奇觀望一下,但是那劇烈的咳嗽,突然搖擺的身形又強行把視線吸引回了他身上。
視線中的坎貝爾一手捂著嘴又不受控制的咳嗽起來,他簡直快要被搞煩了。
他雖然並不在意如此劇烈咳嗽帶給肺部的傷害,而是已經早已習慣,但是如果能把這種痛苦無聲的匿在身體裡該多好。
又掏出了那兩瓶,邊走邊開始了緩解肺部的痛苦。
卓矢看著那兩瓶之中,坎貝爾先是開啟了小瓶,只是簡單的靠近嘴唇輕微斜了末端的一方後,又迅速的蓋上。
快速擰開那大瓶直接狠狠懟在嘴上像是猛灌了大口似的,灌完後忽然身體弓下來,水瓶也移開了嘴邊。
收起來後張著嘴,像是清理嗓子似的幾秒後便緊閉上。